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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灵·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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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7-7-6 20:03: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L 基本搞定了
对不起斑竹:D 一开始分帖分太细了……
不检查了……直接去睡觉……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07-7-6 20:04:24 | 显示全部楼层
几个鬼故事

我有一个朋友家住在漳州农村,他说他家旁边有一条小河可以钓鱼,邀请我们去,于是我们几个朋友选一个礼拜天驱车到他家去,晚上在他家里喝酒时,谈着谈着,不知谁先开始,谈了几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

在漳州有一姓郭的一对夫妇,在儿子满三岁时替他拍录象作为纪念,三岁的小男

孩十分开心,在镜头前跳来跳去,那对夫妇也沉浸在幸福的愉悦当中,而没注意儿子的不对劲,就这样,那个三岁的小男孩跳着跳着就死了.........

一年后,这对夫妇在儿子忌日那天,把录象拿来看,以解思子之苦,没想到,镜头里一直在跳的儿子不是因为高兴才跳,一只凭空出现的手正抓着儿子的头发,不停地往上拉...拉...拉,儿子是被拉死的。。。。。。

其中一位朋友又讲了一件发生在厦门湖里区一家医院的真实故事,一位姓何的医生在下班后加班为一个病人动手术,一段时间后,手术台上的病人宣告死亡。当时已接近午夜,焦头烂额的外科何医师正要从五楼坐电梯回家,正当他走进电梯,转身按完电梯按钮,电梯门要关起来的时候,有一个护士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医生连忙把电梯门再按开,让那位护士进来。护士进电梯后,说了声:“谢谢”,电梯往下走,三楼、二楼....一楼到了,但是电梯没有停下来,接下来b1...b2...医生正觉得纳闷,什么时候医院多了地下三楼?到了b4的时候,电梯门突然打了开来,门外站着一个男子要搭电梯,医生看了他一眼,感觉有点不对劲,就直接把电梯门关起来,不让他上电梯,让电梯继续上升。这时,那位护士吃惊的问医生:“你为什么不让他进来呢?”医生说:“我胆子很大,但我感觉有点蹊跷,你没看到他手上戴着的手环吗?那是只有送进太平间的尸体才会戴的‘尸环’啊1这时护士举起了她的左手,笑得很可怕,看着医生说:“你说的是这个吗?”

电梯内沉默了,医生愕然,随后护士消失了。

接下来这位朋友又讲了一个发生在宁德的真人真事,一对夫妻经常吵架,有一天,两人又为了家中经济问题吵了起来,吵得很激烈,丈夫一气之下拿起水果刀,竟失手将妻子给杀死了。丈夫把妻子的尸体偷偷埋掉,也没有报警。为了怕孩子回家后会问起他*的去处,他还费尽心思想了一套说词。然而第一天过去、第二天过去,一直到第三天,孩子都没有问起妈妈,他觉得很奇怪,终于忍不住问孩子:“这么多天没见到妈妈,你都不想妈妈吗?你怎么都不问妈妈去哪里了?”不料孩子满脸困惑的看着爸爸,说:“不想呀,只是好奇怪呀!妈妈现在还在你的背后偷偷笑呢?但他*的眼睛我看了很害怕,爸爸,你为什么要一直背着妈妈呢?”孩子的爸爸猛然回头,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也讲了最近在福州流传的一件奇事,有一位姓林的出租车司机,有一天晚上1.00多在一个路口遇到一位女士,她要求去北郊的殡仪馆,司机没有多想就送她去了,在路上司机想和她说话,可她一直沉默,最多点点头,到了殡仪馆门口,女士打不开车门,于是司机过去帮助开门,女士给了他一张百元大钞,他找给她零钱并且说走好之类的话,就开车回去了。

回到家后,他发现了一张吊唁用的纸币,他这才回忆一下刚才的经历,吓出了一身冷汗,第二天和朋友一起去殡仪馆看个究竟,问了门卫,门卫说昨天夜里倒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只看到司机下来,并且好象和什么人说话,但没有看到和他说话的人。司机更害怕了,又来到女士上车的地方,问了附近的人,才知道一个月前在这里,有一位40岁左右骑助力车的女士出车祸被轧死了。。。。。

再往下说说我们自己吧——

我们边喝酒边聊,我们几个朋友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老爷们,但其中一个却说“别说了,千万别说了,我听人说当你越谈到鬼、越想到鬼,就越能看到鬼”我们哈哈大笑,不以为然,在一起继续喝酒聊天吹牛。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一个朋友瞪着眼睛看着门外,神态越来越惊恐,说“看到了,我看到了。。。”我们都很愕然,以为他的酒喝多了胡说,但他说话的神态一点不象开玩笑,连声音都变的颤抖了,和平时完全不同,我们赶快转向门口,千真万确,我看到一个长发盖脸、一身白衣的人在门口逗留了一会,又迅速离开了。。。。。。我们马上追出去,但什么都没有看到。

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敢去这个朋友家了。

写到这里,我感到后背阵阵发冷,似乎有动静,我知道我是自己吓唬自己,但我不敢回头看,我今天不正是谈到鬼、想到鬼,难道我今天也会看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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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6 20:27:47 | 显示全部楼层
绝对真实:监狱有鬼 建议看下

  北京市监狱位于北京大兴,俗名南大楼。因为监舍是解放前的一个兵营,整个大兴只有这一栋三层的楼房,所以叫南大楼。我们都叫它三角楼。是l型的,中间是大门,两边分别叫东筒、西筒。我就住在东筒二层的一间监室里。监室约二十平米,住十二个人,六张上下铺。我在房间一角的上铺。三层整层是被封住的,贴着封条。具体何时封的不清楚。为什么封的也不清楚。因为当时监舍紧张,不应该放着一层不用。
  刚搬进去的时候,就听同室在说三层闹鬼的事。具体就是三层有响动。很清晰。我试图用各种科学的方法来解释,比如结构位移说,共振说,老鼠说,钢筋疲劳说等等。他们只是笑笑,说等你听到就明白了。
  有一天晚上,已经上床了。楼上开始有动静,非常清晰,是人在走动的声音,在不紧不慢的踱步,时不时的还有敲铁栏的声音,不知你们有没有过拿一支小棒划过长长的铁栏杆的经历?就是那种叮叮叮叮叮叮的声音。无法用任何方式来解释。后来就在房间的一角转起圈来,就是我对角线的那角。我们屋里的人可能已经习惯了,只是静静地听着。就在这时,我说了一句话:如果你能听到我,就过来。结果.......那脚步慢慢走到了我这边。然后是一声叹息。什么都没有了。
  
  以上完全真实。时间约是1995年的2月22日。因为好记。
  直至1995年的4月,这两个月中发生了大量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与狱警也聊过此事。他们说以前就有。他们曾经在有动静的时候带着警棍冲上三楼,但什么也没有,现在也习惯了。

多谢各位的捧场。再次声明,我所说的完全是实事。这里北京人多,你们可以打听1995年的南大楼的鬼事,问警察也可以。无人不知。
下面再讲一个:

  我们监室的铁窗外,是一个很大的法国梧桐。我们在二楼。所以,从窗口望出去,只能看到浓浓的枝叶。
  在那一段时间,只要是傍晚,就会看到一只大鹦鹉停在树上。只那种很大很大的金刚大鹦鹉,颜色非常的艳,以前只是在图片上或影视中见过的那种。我们都很奇怪,这种大鹦鹉一般都是在动物园里,怎么会有野生的?而且为什么到晚上就会来到这里?但是也没多想,偶尔还隔着铁窗逗逗它,或是丢一些吃的东西,但它从未吃过。
  有一次,狱警叫我们班上三楼打扫卫生。可能是因为晚上他们值班也害怕。所以也想看个究竟。我们班是文艺班,平时不参加劳动,白天只有我们班在楼里。两个警察和一个杂务(就是监狱里管犯人的犯人)带着我们上到了三楼。筒道的大铁门被一把大锁锁住,残破的封条瑟瑟的抖动着。从铁栏向筒道里望去,每个人都不禁打了个冷战。好阴森。虽然是大白天,但是里面却是雾蒙蒙的,好象看不通透的样子,地上全是灰,厚厚的灰,死一般的沉寂与死一般的阴冷让我们每个人都不寒而栗。
   杂务打开了锁。没有办法,在监狱里,让干什么就必须干,没有商量的。我们一个接一个走进去,开始扫地。每间屋每间屋的清理。为了壮胆,我们一个班都在一起扫一个屋子,看上去挺滑稽。扫到我们班的楼上那间,发现地上有一张画。
   一张像是挂历的印刷品,但是没有日历,像挂历一样大,纸质也是现代的纸质。上面是一个美人。不是影星歌星,没有人认识这个美人,美人在笑着,很怪的笑容。怪得让人不敢多看一眼。最奇怪的是。这个美人的肩上,有一只大鹦鹉!!!!和我们窗外的一模一样的大鹦鹉!!!
   几乎是同时,我们都怪叫着跑出来。我的手里,还抓着那张画。我哆哆嗦嗦地把那张画递给带队警察。他只看了一眼就连声说:烧掉烧掉!!
   画被烧掉了。就在这时,筒道里发出一声大响。象是一个大木墩子重重地摔到地上的声音一样,我们都能感觉到震动。所有人面面相觑,包括警察。
   从那天起。窗外再也没有大鹦鹉。
   从那天起。每晚的声音比原来要大得多,复杂得多。有着各种声响。有哭声,有拖着铁镣走路的声音,总之,比原来要嚣张得多了。
   狱警打了报告,管教科来了很多人,没有查出任何原因。晚上仍然在响。最终,监狱没有向北京市监管局报告此事。因为,从1995年的清明节夜里,它们大闹了一场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下面接一个听来的故事,是朋友讲的

饱暖思淫欲:“我有个朋友的弟弟在监狱工作,北京有个什么十三处啊,十八处啦之类的(具体我记不清了)只关重型犯的地方,那里的犯人都是死罪,只不过不到刑场去,在监狱里面就执行了,听说蛮秘密的,普通百姓是不知道。我那个朋友的弟弟有一年正好就调到那里去了……
  在九几年的时候,北京有一件事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北京有个人(官员)替人顶罪被判处了死刑,他的妻子不服,上诉根本就没有用,多次被驳回。
   一气之下她居然开着一辆车去撞天安门,当然根本就没接近的了那里就被拦下来了,结果说是 . 犯被关在了十三处。
   犯人被处决时可以提不过分的要求,这好象自古就这样啦。于是这个女人就提出了死时要穿全套红色衣服的要求,监狱的人没办法只好给她找了一套。
   于是自从她死后那个监狱就开始常常闹鬼,经常有‘冤枉啊,冤枉啊…………’或者‘你们都不得好死……’之类的喊声,别的犯人都被吓的够呛,从此后她住过的牢房就被空下来了……
   我那个朋友的弟弟刚去时不知道,有一次被派值夜班,走到那间牢房的时候居然听到里面有打麻将的声音,他一怒之下打开房门一看,什么人都没有,也没有声音了。很奇怪的回转身准备出去时,又传来了打麻将的声音,他一回头,结果看到了四个人围着桌子,上面有盏很古老的灯照着,他看到背对着门坐着的是个穿红衣服红裤子的女人,那个女人慢慢转过头来,苍白的脸色,对他说:‘你们都不得好死’…………
   他当时都差不多是爬着出去的,问别的人了人家才告诉他是怎么回事,于是过了几天他就申请调回原单位了……
   我见到他时,他已经不做警察了,他说那个太危险,被吓死都有可能!
   我想,他说的应该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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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6 20:28:26 | 显示全部楼层
碟仙

  有人说故事中的碟仙预测了民国88年的九二一大地震。这篇故事发生在民国七十五年三月,而后来有人在民国八十七年看见了这篇故事,因为九二一大地震的关系,才让这篇文章声名大噪。
  这篇文章眞的非常精采,我为了寄给半成年的朋友看,花了一两个小时重新整理文章内容,文章的格式我重新编排过,让各位阅读会比较方便。

  这是发生在民国七十五年三月中的事........
  
  地点在逢甲大学男三舍309室......有幸的话还可见窗口那张镇符.....
  
  那晚是星期四,我看完学校电影回到宿舍,立刻被一股力量往寝室拉,那是大炳的手,他是运动选手,力气特大;到了书桌前,才瞧见书桌上摊着一张全开的白报纸,上头已书满密密麻麻的字,同时也瞧见一个圆绘在纸的正中央,心里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大炳要我画上一幅半男不女的像,我依了。随后我就去盥洗。

  待我盥洗后回到寝室,却被挡在外面进不去了,我试着透过玻璃窗往里头瞧,瞧不见,因为被报纸遮住了。敲了门,只听见里头人说「开坛了,待会儿再进来」,只好在外头干等。

  终于,可以进去看看什么是「开坛」。仪式很简单,将碟子倒摆在白报纸中央的圆上,三个人以上的食指放上去,嘴巴念着「碟仙、碟仙请出坛」,等到碟仙离开圆圈,开始绕圈时,可开始询问问题。但是,请了很久却不见动静。直到十一点半息灯后,将蜡蠋点上,在飘移的蠋光中更增一分旋疑之气,「动啦!」果真,在十二点以后首度移动,却没问什么就请「他」回去。此时,大炳要求清场,只留下309室的同学,所以,其它七八位同学都出去了。我请教为何想玩碟仙,大炳说「因为七点多时,四位同学在寝室听录音带时,听见一小段小孩的说话声,四位同学都听到了,将带子倒回去再也听不到了。」

  大炳要求在场三位同学与他一同开坛,且要求请一位厉鬼;好吧!舍命陪君子。

  「碟仙、碟仙请出坛」也许是时间够晚了,很快地,碟子开始移动。

  「你是神是鬼?」大炳不要命的问。

  「鬼」碟子的箭头指着纸上的鬼字。

  「你是怎么死的?」只见碟子不断绕圈,越绕越快,停在「凶」上。

  「是情杀吗?」

  「否」

  「那是为什么?」

  「财」

  「死在什么地方?」

  「东」此时碟子不再移动,大伙儿紧张了。

  碟子没有自动归坛,就等于请到的厉鬼仍在原处,就算推回去也无济于事。这该怎么办?也许厉鬼有太多的怨恨,一时忘了回去,大家开始齐声「碟仙、碟仙请归坛」「碟仙、碟仙请归坛」不断地喊下去。天啊!五分钟过了,也不见动静。大家已满头汗时,立中觉得用「请」的不如用骂的;果真奏效,碟子逐渐绕回坛位了。

  好险,可以睡觉了,希望别做恶梦。

  可是,第二天下午五点半下课后,回到寝室发现大炳与老刘正在烧香,并朝着 窗外摹拜,感到好奇;原来他们去买了一个瓷制的碟子和一支毛笔,为了更 灵验,拜的是这两样东西。而桌上已摊开一张黄色没有裁过的海报纸,中间 也已画上与碟子一般大小的圆圈,当作碟仙的坛位。碟子和毛笔既已祭拜过,就将碟子翻转过来,以毛笔绘上箭头,充当碟仙的眼睛和手指;除此,也开始我们马拉松似的工作 ─ 将海报纸填满中国字;填些什么字呢?比方:
数字、百家姓、相对词....。由五点四十分左右,轮流写到九点半才大功告成。

  有了第一天的经验,大伙儿只有等到十一点半时息灯后才开坛。本寝室请碟仙的消息已传遍国贸系,所以,十一点半两根蜡蠋才点上,就来了一倍的人。大炳和老刘年纪较大,由他们引言,大炳说「我们请碟仙的目的不是问我们的事,而是要研究碟仙的世界,探究碟仙;所以,我们要打破所有禁忌询问有关碟仙的事;不敢的同学请先离去。」当下就有本寝室的一员离去,往后的日子他都住在别的寝室。听到大炳的一番说词,想不害怕也不行了;但内心又想看,所以留了下来。

  老刘点了三柱香朝窗口摹拜,嘴巴念念有词,然后将香插在窗台的小香炉。
   
  「开坛」老刘说。
  
  「碟仙、碟仙请出坛」「碟仙、碟仙请出坛」四位请碟仙的人齐念着。
 
  「谁来记录?将请出的时间、回去的时间还有问的问题及答案记下」大 炳吼着。
  「我来!」立中接手。

   此时,只见碟子已离开了坛位,并开始绕圈,缓慢的绕圈着......咚、咚、咚....有人敲门;

  「先别进来」老刘不知为何请门外的同学稍待。

  「碟仙,请问门外那个人穿什么颜色的内裤?」老刘问着。

  很显然,老刘想测验碟仙灵不灵,大伙儿瞎起哄,只见碟子不绕了,直线冲向海报纸的最旁边,同时那枚箭投也指向门口,不出十秒,开始在纸上搜寻字,没想到它是一个字一个字寻找......「绿」。

  「你可以进来了!」大炳说。
  
  「把运动裤脱掉!」大伙齐声说。果然是绿色。

  此时,大家全安静下来了。老刘又寻问了其它可以马上印证的事,如现场有几人,姓黄的有几人,小鬼的女朋有姓什么....等,全答对了。才开始真正碟仙的探险。
  
  「碟仙,请问你是神?是鬼?」老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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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6 20:29:11 | 显示全部楼层
「鬼」

  「那你来自何处?」老刘续问。
 
  「地」
  
  「你是男?是女?」
 
  「女」

  「请问贵姓?」
 
  「牛唐李」

  「姓牛?」小昱不明地问着。

  「否」

  「姓唐?」

  「否」。这时大伙儿讷闷,碟仙依旧在那儿绕圈子,七嘴八舌之际,有人
突发奇想,「会不会是来了三个鬼?」

  「请问是三位吗?」老刘破不急待地问。

  「是」

  「你们几岁?」

  「八十六」

  「请问你们会不会托梦?」大炳问着。

  「会」看到此字,就有人骂大炳疯了,大炳不管,接着问:

  「所有人都可以让你托梦?」

  「否」碟仙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托梦。

  「请看这位举手的同学,你能托梦吗?」大炳要求旁边的一位同学举手,只见他心不甘情不愿地举着手。碟仙和看门外的同学一样,滑到海报纸边『盯』着他『瞧』,然后回去找字。

  「可」当场吓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回去睡觉,赶快回去睡,让他们托梦,明天来报告」大炳催促着。

  「几点托梦?」大炳问。
  
  「二点」看到此,那位同学只得乖乖地回去,只是不知睡不睡得着。

  接着轮到第二位、第三位...这么轮过来,就快轮到我了,在我之前已有三人去睡觉了,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寝,拜托;
  
  「小乖,把手举起来,快!」大炳这么命令着。大伙儿的眼神也期待着。后头还有三人等着宣判呢!勉强举起右手,第一次感到右手这么沉重。
 
  「碟仙,请你仔细看着这位举手的同学」老刘说。只见碟子往我这边冲过来,到了海报纸边踩了煞车,箭头指向我,『瞧』了我一会,右开始绕圈。
 
  「请问这位同学姓什么?」大炳问。

  「廖」没错。

  「他能让你托梦吗?」老刘问。

  「否」。我想死里逃生就是这种情况吧!而后三位同学中又有一名得先去睡觉。

  四位同学均已回寝室睡觉后,继续下一个问题。只见老刘的食指轻触着碟子,嘴里将问题喃喃地说出;我真不敢相信我听到的话,他竟然说:

 「碟仙,请问你能不能附身?」我想在场的同学应该有一种水深火热的感觉吧!才逃过一劫又要来了....。幸好人在危急时会有超人的意识,当下我就说出:「老刘,你自己来,别在问我们了。」你若在场,会发现其它同学流露出感激的眼神。但老刘说:「还得看碟仙能否附我的身再说,不能的话,你们得准备。」

 「碟仙,你能附我的身吗?」老刘问。

 「能」

 「耶!」大伙乐了。

 「现在马上可以附身吗?」老刘问。

 「可」碟仙显然犹豫了一下(碟子绕了一会儿才回答)

 「那我现在离手,可以吗?」老刘接着问。

 「行」

 老刘慢慢地抽手,食指离开碟子时,眼尖的同学可以察觉到老刘正在发抖,但表情故作镇定;老刘是睡下铺,正对着碟仙的坛位,只见他爬到床上,双脚盘坐(不知是谁教他,附身得这种姿势),两眼闭上,双手垂下。

 「碟仙,他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进行附身」大炳接手发言。

  碟子马上冲向老刘,在海报纸的边缘停下,箭头指着老刘,不再移动。此时,老刘也动也不动地盘坐着。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大伙儿也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刘,生怕会错过难得一见的景象。老刘、碟仙、大伙儿都静止在那儿,只有时间不断流逝,正当大伙儿目不转睛地注视老刘,老刘的眼睛突然张开,一言不发地下了床,没有人敢叫他,只能看着他回到座位,环视大家,举起右手说:「帮我问问,我现在能不能回到上头。」这是什么问题?大伙儿仍目不转睛地瞪着老刘,突然有人发
问:「你是老刘吗?」「废话!!」老刘说着,接着补充说:「帮我问问碟仙,看我能否在加入询问的行列。」此时,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大炳问:「碟仙,请问现在举手的那位同学能否回来。」
 「可」碟仙已开始绕圈,并回答了问题。

 「为何没有附身?是不是阳气太重?」老刘问。

 「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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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6 20:29:46 | 显示全部楼层
「是不是我精神太好才无法附身?」老刘真会联想,很想叫他不要出是非题
给碟仙回答,要碟仙一个字一个字回答,可是我没开口。

 「是」碟仙回答。

 「请问你能否附我的身?」大炳抢着问。没看过这种人,抢着让鬼附身。

 「能」碟子『转过头』看看他,回答说。

 「现在吗?」大炳问。

 「否」

 「那约个时间吧!」大炳说。

 「三点」

  这样的结果大伙儿都非常满意,因为先前「托梦」事件大炳逃过一劫,现在他又自动送上门。此时,大家催促大炳快去睡觉,免得精神太好睡不着;很显然的大炳也害怕了,他表示没关系,等一下再睡,再看看能不能请碟仙回答其它的问题,待会儿去睡同样睡得着。此时,碟子依旧绕着圈子,但速度确越来越慢,老刘问:

 「妳们是不是太累了?」

 「是」

 「谢谢妳们回答问题」老刘还挺懂礼貌的嘛。

 「最后再请教妳们两个问题」老刘继续问着。

 「请问中国会不会统一?」好一个政治问题。

 「会」

 「何时?」

 「民国一百一十六年」这回可是一个字一个字指出来的。

 「是怎么统一的?」老刘追问着。

 「不知道」大伙儿都好失望,不过已经知道大约六十岁时可以看到统一。

 「另一个问题是台湾何时会发生大地震?」

 「民国八十八年」

 「好了,可以请碟仙归坛了」老刘向其它三位同学说。

 「碟仙、碟仙请归坛」「碟仙、碟仙请归坛」四为同学齐声喊着。

  碟子已逐渐归坛,等到碟子回到坛位时,可发现它竟与原先依碟子大小所绘之圆圈完全吻合,太神奇了。

  稍作休息后,大伙儿仍不忘催促大炳赶快去睡,都快一点了,待会儿就睡不着,大炳不依,依旧与大家进行另一次的探险。仍然由老刘持着三柱香向窗口摹拜,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将三柱香插在香炉,开始请另一位碟仙。只见那烟受窗外风吹的影响,迷漫屋内,碟子在四位同学的呼唤下,也逐渐移动,逐渐移动,速度很慢、很慢,大伙儿正狐移着;老刘开始发问

 「请问你是神还是鬼?」老刘问。

 「鬼」只见碟子摇摇晃晃地移动,终究回答了这个问题。

 「请问你是男是女?」老刘接着问。

 「男」碟子依然不规则的移动,不像一般碟子会绕圈。

 「请问这个房间现在有几人?」很显然老刘已不耐烦这个碟仙回答的速度,而忽略基本资料的询问,直接测试碟仙的能力。

 「......」这回碟仙让我们失望了,『祂』没有回答,只是不断摇摇晃晃,不断地延着每个字『看』着。此时,有人提议再回到基本资料的询问,也许可以了解为何这位碟仙这么不灵,大伙儿附和着。

 「请问你几岁?」老刘听从大家的意见,如此问着。

 「三岁」依旧是摇摇晃晃才回答。一见到此答案,大家都明白了,小时候学走路不就是这德性,只是没想到碟仙也是这样;而且三岁的孩子懂什么,连自己几岁都得想老半天,所以大家决定请碟仙开,不要问了,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碟仙、碟仙请归坛」「碟仙、碟仙请归坛」四为同学齐声念着。只见碟子仍然跌跌撞撞地回到坛位,虽然走不稳,但仍然吻合坛位。

  时间已近两点半,大家的兴致仍然很高,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本寝室发言人老刘宣布:

  「今天的探险就到此结束,大炳赶快去睡,请其它同学回去吧!有兴趣明天在来。」大家才各自回寝室,顺便回去看看那几位被托梦同学的情况。寝室只剩下六个人,因为一位室友早就到别间寝室避了。

  「你们先不要睡,好不好?」大炳向我们要求。

  「等我睡着,你们再睡」大炳见我们没有动静,继续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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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6 20:31: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累了,明天第一堂有课,得早起」阿升说。

  「我想我们都得上床睡觉,大炳你不要再说话,赶快睡,约会时间快到了」老刘说。

  「你们算什么朋友,帮我注意一下,看我半夜有没有飞起来,飞到窗外时,得把我拉回来,拜托嘛!」大炳不安的说。

  「我看这样好了,我们都上床睡觉,把录音机打开录下待会儿的声音就可,明天再听。」立中说。

  六个人全躺平了,我瞄了一眼大炳,他的眼睛已闭上,录音机也运转着,希望别出什么事才好。

  铃...铃...,闹钟响了,怎么没有人起来按闹钟;该不会是...?

  吵死了,我睡在上铺,爬下楼梯将闹钟按掉,睡眼朦胧地朝大炳瞧去,此时阿升也被吵醒,小昱也坐了起来;「啊!」我心头一紧叫了一声,「大炳不见了!」

  我喊出。小昱与阿升也被吓醒。只有老刘仍蒙头大睡,幸好他有打呼的习惯,不然我一定会去掀开他的棉被,确定他没事。正当三人望着大炳的空床铺不知如何是好时,听见有人开门进来,

  「你们都起来了?」回头一看原来是大炳。

  「你到那里去了?吓死我们了」我问着。

  「嘘嘘啰!好累,我还想睡」话说完大炳就躺下去睡。我们三人既已起床,又没发生什么事,就各忙各的。

  时间咻的一下子又过了,又到了就寝的时间了,此刻本寝室又是挤满了人;很快地,息灯了;窗台上依旧点着两支蜡蠋,中间摆着一座小香炉;老刘以熟练的动作点了三柱香,向窗外摹拜,口中并念念有辞;就在此刻,我发现桌上多了一样东西 ─ 冥纸(银纸),「这要做什么用呢?」我心中纳闷着,也许等一下 就知道了。老刘将三柱香插上香炉后,加入请碟仙的行列,依然是四位同学担任;而立中仍为记录者。

  碟子和往常一样,在四位同学的『邀请』声中开始移动,老刘说:「碟仙,请您绕着坛位走三圈。」碟仙照办了。一如往常,老刘询问了此位碟仙的基本资料;从基本资料可知,此碟仙为神,已一万岁了;这对我来说,很神奇,碟仙竟然有神;在场有同学表示,碟仙既然为神,知道的事情应会较多,而且较灵,我们应该多试试;大炳与老刘原本不答应,但看大家脸色也不好拒绝,只好进行测试。

  「碟仙,请看这位举手的同学。」老刘一边问,一边叫坐在左侧的同学举手。碟子冲到这位同学的面前,『盯』了这位同学一会儿,又继续绕圈;

  「请问这位同学的女朋友姓什么?」老刘问。老实说,我们都不知道这位绰号叫小鬼的同学有没有女朋友;但碟仙却开始在海报纸上的姓氏区内搜寻,逐字搜寻,我想那个箭头是他的眼睛和手指吧;

  「邱」碟子的箭头在这个字上停了下来一会儿,又开始绕圈。

  「对不对?」老刘问小鬼。

  「对!太可怕了,我女朋友在台南,他怎么知道」小鬼胆怯地说。大家一片哗然,此时又有人提议要『测字』,所谓的测字是测验碟仙是否知道我们写在手心的字。大炳要现场两位同学写字,然后说:

  「碟仙,请看这位举手的同学,并请指出他手上的字是什么?」第一位同学站在大炳后面举着手。

  「蔡」碟仙经过搜寻后指出。

  「对吗?」「对吗?」大家都急了。

  「不对!」第一位同学说。碟仙让我们失望了。

  「碟仙,请您再仔细看,再说一便」大炳竟要求碟仙重来。

  「菜」碟仙指了另一字。

  「对了」第一位同学说。

  「碟仙,请您看着举手的同学,并指出他手心的字是什么?」第二位同学
坐在老刘后面的上铺。碟仙仍然冲到海报纸边看了一会儿,开始在字海中搜
寻。

  「绿」碟仙指着。

  「不对」第二位同学说。

  「碟仙,请您继续指出正确的字。」大炳说。

  「绥」碟仙指着。

  「不对」第二位同学说。就这么一问一答着,直到第四次才答对。

  「缘」

  「这才是正确答案」此时碟仙绕圈的速度突然很快很快。可以发现快到那四位同学的手指都快跟不上了,老刘见情况不对,问说:

  「碟仙,您生气了吗?」碟子没有回答,绕的速度明显增快,大家禀住气,不敢出声。

  「碟仙,请不要生气,请缓和下来」老刘说。果然有效,碟子绕圈的行动逐渐缓和,回复原来的速度。此时,大家才领会到碟仙生气时会加速绕圈。
  待碟仙缓和了情绪后,没想到大炳竟找了一张小纸条写了一个字『相』,放到海报纸中,

  「碟仙,很抱歉,还是请您看一下纸内写什么字」大炳小心的说。碟仙的火气似乎已消,很快地往纸条前进,若不是亲眼目睹,也不会相信碟子会想办法钻到纸条的下方;因为大炳是将有字的一面向下,碟仙得将箭头往纸下钻才能见着字,很显然的,碟仙看完之后便指出『相』字来。

  老刘不愿继续测验此碟仙的能力,提议请碟仙回去,另请一位『鬼』出来再说。此时有人想起昨晚『托梦』与『附身』的事,就询问几位当事人。大炳先发言:

  「我应该没被附身吧!我还好好地在这儿,只是觉得很累很累,下午才起床上体育课,精神还是很差;也许被附身了一会儿!」听到大炳这样说,我个人觉得他是熬夜又睡太久才会这样。接着,听那几位与女鬼约会的仁兄报告,结果不是女鬼失约,就是等到约会时间过后才敢睡;不好玩。就在此时,已把碟仙请回去了。

  老刘见大家七嘴八舌,请大家安静;然后又点燃三柱香,面朝窗口说:

  「请路过的神不要进来,欢迎路过的鬼进来............」老刘不知又想干什么,这会儿大家又面色凝重;原先参与请碟仙的四位同学中有一位不敢继续留任,就由我接手。

  「碟仙、碟仙请出坛」「碟仙、碟仙请出坛」碟仙按照惯例滑出坛位,并开始绕圈。

  「碟仙,请问你是神?是鬼?」老刘问。

  「鬼」神还真听话,真得让鬼进来了。因为要作记录,所以也问了一些基本资料;此时大伙儿又瞎起哄,希望比较一下鬼和神那一个厉害;这是一个民主社会,老刘和大炳只好顺从,就当今天是测验碟仙的时间。

  「碟仙,我们要烧点纸钱给你,请问您希望那位同学为您烧?」老刘竟冒出这样的话,此时我才明白『冥纸』的作用,也怪老刘多事,烧就烧嘛,干嘛问要谁烧;大家的精神又紧绷了。

  「汪」碟仙毫不犹豫地指出了这个字,很显然的他要姓『汪』的同学为他烧纸钱;在座的同学只有一位姓汪,且他是四位请碟仙的同学之一,所以,他问:

  「碟仙,我要去烧纸钱给你,现在可以离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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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6 20:31:45 | 显示全部楼层
  「可」姓汪的同学就离手,碟仙也静止下来;那位同学就拿了一点纸钱到门口了起来,大家都很安静,等纸钱烧完后他就回到座位。

  「碟仙,请问他可以回来了吗?」老刘帮汪同学问。

  「可」汪同学就将食指放回碟子上。

  「碟仙,请问您会不会抽烟?」老刘应大家的要求问着。

  「可」在场有位同学马上点了根烟递给老刘。老刘将烟置于桌边海报纸最旁边。只见碟子往香烟移动,那箭头逐渐逼进滤嘴,最后贴着滤嘴;大家都目瞪口呆,虽然不能期待烟会从碟子内飘出来,但已知道此碟仙生前会抽烟,且香烟并没有熄;此时老刘又问:

  「碟仙,您会不会渴?」碟子离开滤嘴,回答『说』:

  「会」当场又有人拿我的杯子倒了开水,摆到海报纸上,只见碟仙又往杯子逼近,箭头又贴着杯子,不动了;原本以为碟子会爬上去喝水,没想到只有这样,好失望。刚才那根烟没抽完,也没有人敢接着抽,就扔了。

  不一会儿碟子又开始动了,大家开始研究杯内的水有没有减少,我就坐在杯子前面,眼睛没离开过,我可以对天发誓,水没有减少;这也证明了坊间的说法,鬼吃东西时,只吸食物的气,就像『胭脂扣』戏中,梅艳芳吃了一口苹果就吐血了。

  「碟仙,请问您能在我们的面前现身吗?」老刘问。大伙儿是又惊又怕,老刘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疯了?那是鬼耶!不是神耶!大家盯着碟仙回的话。

  「可」碟仙指着。

  大伙儿看见这样的答案,不禁打了个冷颤;不过,立刻又回复镇定,因为一个小小的七人寝室挤了一倍以上的人,鬼大概也无处现身吧!这时老刘问:

  「您是马上就可以现身吗?」

  「否」大伙儿可乐了,大概不必看见那种从来没想过的东西。

  「您是要藉靠东西才能现身吗?」老刘想象力真丰富,如此问着。

  「是」这会儿大家松驰的心情又回复紧绷。

  「镜子可以吗?」老刘说的是那面阿升每天照的镜子,大概有了灵性了
吧!

  「可」大炳将镜子从阿升床上拿过来摆在海报纸上,立着。

  「可以现身了吗?」老刘问。

  「可」你可以想象一下,十五、六个人挤着照一面三吋半大的镜子是什么景象,大伙的心情可以说是『既期待又怕受惊吓』,生怕看到一个提着自己的头的鬼,嘴巴还会说话,吃东西是往颈子的缺口塞的...不能再想了,看吧!

  碟仙一如抽烟、喝水,往镜子冲过去,在镜子前面这么晃过来晃过去,那样子好象是很陶醉的感觉;我占的位子最好,就在镜子前面,这么近,好可怕;可是,看来看去只瞧见了大家的脸,我的脸占的画面最多,碟子晃了近两分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在镜中出现;此时,大炳问:

  「碟仙,请问您是否不好意思现身?」这是什么鬼问题,真是乱问。

  「是」没想到被大炳料中了;大家是既失望又放心。后来我想,电视、电影中的鬼除了会现身外,在镜中是没有影像的,我猜是这原因,才没瞧见;也许在大家抢着看镜子时,他已在我们的身边现身了。

  老刘看碟仙大概也累了,就开始请碟仙归坛;这个碟仙大概因为收到纸钱,所以很快回到坛位。歇了一会儿,像是中场休息,待大伙儿又就定位,老刘又拿起三柱香往窗外摹拜,这次老刘没有规定得谁才能来,待三柱香插上香炉;四位执掌请碟仙的同学也开始念着:

  「碟仙、碟仙请出坛」

  「碟仙、碟仙请出坛」

  这次请得较久,坐在上铺往下鸟瞰的同学忽然说:

  「看,看那三柱香。」大伙儿往那三柱香瞧,没什么特别嘛!那位同学继续说:

  「我观察了几次,每次碟仙出来时,烟会往碟子上吹,当烟飘到碟子上时,就是碟仙出来的时候。」此时又有人穿凿附会地说:

  「我也发现那三柱香烧的长短不一时,请到的就是鬼;若是请到神,会烧得很一致。」

  我想大概可以去看看香炉里,所掉下来烟灰是什么形状,也许会出明牌!碟仙终于动了,同样地绕着坛位兜圈子,大炳说:

  「碟仙,请您绕坛位三圈」

  大炳老爱出奇招,当然碟仙照办了;老刘仍按照我们请碟仙的规矩,询问了碟仙的基本资料,知道这位碟仙也是位神,但年纪较轻,上千岁而已;其实每次请碟仙都 会问『中国何时统一』与『台湾何时会有大地震』此二问题,就拿前面那个鬼碟仙 他回答的答案就有所出入,他说中国九十六年会统一,此与其它碟仙的答案都不同;老刘当然也不例外问了这两个问题,这位神碟仙的说法与上回曾提过的答案一样。老刘看看基本问题也问得差不多了,就要求大安静,他表示不愿再乱测碟仙了,想继续进行探究碟仙的工作;因此,那四位执掌的同学有两位不敢继续下去,所以进行换手,还是按规矩,先问碟仙才离手和参与,我又下海了。

  「碟仙,我们想把碟子掀开看看,好不好?」第一个问题就非常有深度,真不愧是进行研究,老刘把我们给吓坏了。

  「坏」碟仙开始加速绕圈,手指都快跟不上了;显然碟仙生气了。

  「碟仙,请息怒」

  「我们只是问问而已,不掀、不掀」老刘陪罪说。

  这时老刘和大炳互换眼色,不知又要出什么坏点子;果然不错,老刘说:

  「我用英语说,五、四、三、二、一,喊到一时四人一同放开手指,看看会如何?」

  我心里头想,为何要用英语,大概觉得碟仙听不懂吧!

  「Five...Four...Three...Two......One」老刘一喊完,四个人的手指全放开 了;糟了,碟子不动了,四人全愣在那儿,当然大家都鸦雀无声,眼睛盯着老刘和大炳,看看该怎么处理,碟仙不晓得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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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6 20:32:40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在大伙儿惊愕的当儿,老刘说话了。

  「别害怕,我们大概已经可以断定,碟仙是借着我们身上的某一股力量与我们沟通,也许我们可以称这股力量为『气』;现在,我们再一个一个慢慢将手指放回碟子上。」

  「小乖,由你开始。」我不知该怎么办,只有照办。就将食指再摆回碟子,没想到,碟子缓慢地移动,好慢好慢,似乎他的身上有几百公斤的东西拖着他;我见到这种状况,就催促其它人赶紧将手指放上来,别让他只吸我一人的气,我好害怕;但他们仍不慌不忙地将手指放上来,放上来的同时可以发现,碟子移动的速度随手指的增多而愈来愈快;这样我就放心了。可是,碟子仍然愈来愈快,大家都知道,碟仙又生气了,好快好快,同样使我们的手指都跟不上了;大炳这回说话了。

  「碟仙,请别生气,我们只是好奇而已,没有恶意的。」也许碟仙是一位神,他格比较高,不会和我们这些「人」计较太多吧!速度就慢下来了。

  「碟仙,请问我们可不可以将碟子翻过来看看?」哇!大炳太坏了,碟仙才息怒而已,他就来这么尖锐的问题,真是不要命;不要命也就算了,还会连累我们。

  「否」碟仙回答着。

  「如果我们硬要翻过来看,会怎样?」大炳一定是疯了。

  「衰」「恶」「败」「惨」碟仙一个字一个字指出来,然后又生气了,这回旋得更厉害,所画的圆大概是海报上所能展现的最大圆了,我们就怕碟子摔出去,请老刘赶快发言赔罪。

  「很抱歉,我们不懂事,冒犯了您,请您原谅,我们不翻碟子,不会翻的,请放心。」很显然,老刘也紧张了。但碟子却很快回复原状,慢下来了,回到正常速度绕圈子。

  「请问碟仙,你知道我们在前一世是什么吗?」老刘看情形不对,找了一个比较『正常』的话题来谈。

  「知道」看到这答案,大伙儿紧绷的心情顿时松泄了下来,又激起兴致了;抢着要知道自己前辈子是啥东西。

  「请碟仙看一下这位举手的同学,看他前辈子是什么?」老刘顺时针要同学一一举手,让碟仙观看。第一位是那位被叫去烧纸钱的『汪』同学,他坐在窗户旁,所以碟仙就往那角落冲去,看了他一会儿,又开始移动,用碟子上头绘的箭头寻找答案;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碟仙终于停了下来,箭头指的是:

  「狗」喔!原来他上辈子是狗,不知是干了好事还是坏事,才会投胎做人的。汪同学倒有不同的解释,他说可能是因为他以前是狗,所以现在姓汪。

  「请碟仙再看这位举手的同学,看他前辈子是什么?」这位同学是隔壁寝室的,当时是丙班的班代,碟仙也是看完他后寻字,指着:

  「羊」大家都乐了;纷纷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动物了。不久后,轮到我了,我高举着手让碟仙仔细瞧我,瞧了之后,也去寻字;真是没想到,碟仙竟指出:

  「人」大家都说我是异类,还是坏事做多了才会回来偿债的;因为,所有同学都让碟仙瞧过后,只有我是人,他们都是动物,家禽家畜之类的,还有一、两个同学是同类。就当大家兴高采烈时,老刘问碟仙一个严肃的问题,

  「碟仙,请问我们请碟仙会不会折寿?」这问题一出,大家的注意力就集中于此,尤其是请过碟仙的同学,更是想知道结果如何。碟仙已开始移动,碟仙的答案可能是今后是否继续请碟仙的关键;大家默不作声地等碟仙的答案。

  大伙儿的眼光随着碟子的箭头移动着,最后箭头指着:「会」;
  你一定可以想象当时大家的脸色是多么难看,尤其请过碟仙的同学更被震住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很明白,不能再请碟仙了;就在这个时候,老刘又发问了:

  「碟仙,请问是会折几年寿命呢?」

  「十」「八」「二」「四」..「三」碟仙连续指出了好些数字,大家又看得莫明其妙,而且更为害怕;老刘接着问:

  「是不是每个人所折的寿命的长短不同?」

  「是」

  「那可否请碟仙告诉我们每个人会折几年寿?」老刘问。

  「可」此时又引起一阵骚动,虽然大家都想知道自己会被折几年寿,但没有人愿意先知道,都想先看看别人的情况如何,有点像等法官的宣判,颇为紧张;大炳看没有人愿意先问,所以就把右手高举,请老刘代问。

  「碟仙,请您看着这位举手的同学,他是否会折寿?」

  「会」

  「折几年?」大炳瞪大着眼睛瞧着碟子的移动。

  「五年」大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好象早已知道这结果,又像不敢接受这结果似的;过了大约三十秒,他才说:「没关系,该谁了。」

  「碟仙,请看看那位举手的同学,他是否会折寿?」大炳帮老刘问。

  「会」老刘较镇定,但也目不转睛地瞧着;大伙儿也不敢发出声响。

  「折几年?」大炳接着问。

  「三年」比大炳还少,按理说应会比大炳多,因为老刘请的次数较多;不过,老刘还是安慰大炳,别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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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6 20:33:26 | 显示全部楼层
  「碟仙,请您看看举手的同学,看他是否会折寿?」寝室内所有的同学大多请过碟仙,也一一地询问了碟仙自己会被折几年寿,当时大伙儿都不过十九、廿岁,就得承受这种折寿的打击,何况请碟仙才不出三天;虽然如此,大家也只有接受。

  碟仙一一指出我们每个人会被折寿的年数,有人高达十年,我想他大概睡不着觉了;我呢?被折了两年,还可以接受;等到一一问完后,大家又恢复先前的热络,开始互相消遣,并研究为何折寿的年数有长有短;大炳先请大家安静,要求先把这位碟仙先请回去,再进行讨论。所以,我们四位请碟仙的同学带着沉重的心情请碟仙归坛。

  为何折寿的时间会有长有短呢?大家还是只能猜到一点与民间的传说较接近的说法,即命的轻重,命较轻的人被折的年数就较多,命较重的被折的年数就较少;然而,按农民历的计算方式,上述的说法并不尽相符;反正不论如何,已被折寿了;认了吧!

  讨论得差不多了,有人问起:「还请不请碟仙?」这是一个好问题,有人说别在跟自己过意不去,也有人说反正已经折寿就继续也无彷,还有人说今天还可继续,明天就别请了......;意见是如此众多,老刘突然出声了:

  「请大家回寝室吧,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如何?明天再说吧!我们要就寝了。」从老刘的口气,显然他心中已有打算;待他寝室的同学都离去后,我们问老刘:「还请不请碟仙呢?」

  「当然,别忘了我们请碟仙的目的是要了解碟仙的世界,当然得付出代价。」

  「你们不想继续吗?」老刘接着问。

  「我只想在旁边看。」我和阿升如此回答着;别笑我胆小,我真的很珍惜我的性命。

  「我奉陪到底。」大炳和立中回答着。

  「我看着办。」小昱有技巧地回答。

  「既然如此,明天照常开坛;睡吧!很晚了。」老刘说。

  吹息了窗边的两根腊烛,寝室陷入黑暗之中,我仰躺着,双眼盯着天花板,内心是何等地紊乱;但想到明天仍有日子得过,赶紧闭上眼睛,不再胡思乱想,也希望别作恶梦。

  算一算日子,今天已进入研究碟仙的第四天,昨晚的事情大伙儿都不断讨论着,也想知道敝寝室今天还请不请碟仙,所以,一大早就有同学往我们寝室闯,想知道我们的决定;当然不会令大家失望,今天晚上照常开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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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6 20:34:33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午时获知大炳班上有四位同学想来观摩我们的壮举,所以今天开坛的时间得提前到晚上九点半,为得是要配合女生宿舍十一点关门的限制;有了昨天的经验, 不知今天晚上会有多少人来旁观。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那位从一开始就搬到别寝室睡的同学突然回来了,他表 示听说我们可以请碟仙托梦,他想请我们帮他一下,他母亲过世后不知过得如何,他想知道,看我们是否能找到某位碟仙肯帮他找寻母亲来托梦;听他这么一说,我们也想帮他,但只能尽力而为了。桌上的闹钟已将近九点半了,老刘和大炳带着四位女同学也到了寝室,四位女同学中有两位母亲过世不久,也想知道她们的近况;我想今天晚上会比昨天气氛更糟。

  九点半了,老刘要求将电灯关掉,也许这样比较有请碟仙的气氛吧!电灯切掉 后,我们再把两根蜡蠋点燃摆在窗台上,将海报纸摊开准备开坛;也许大伙儿都接到消息,今晚提前开坛,整个寝室除了增加四名女生外,又挤进不少人;为了测验碟仙是否会受到人的意识左右,大炳征求在场不认识此四名女生的同学担任请碟仙的工作,没想到还有人肯;当下就请这四位壮士就座,开始进行今晚的探险。
  按照往例,由老刘烧三柱香朝窗口摹拜,将香插在香炉后,四位同学齐声:「碟仙,碟仙请出坛」「碟仙,碟仙请出坛」碟子就在香烟袅袅中滑出了坛位,四位女同学不约而同地发出轻呼;其中一位女同学已爬到上铺朝下瞧了。

  「碟仙,请问现在寝室内有多少人?」老刘要其中一位执手问。

  「十七」大伙儿忙着数人头,果然不错。

  「碟仙,请把女生的姓一一指出来」老刘接着要求如此问。

  「苏」「周」「顾」「刘」就在碟仙指出第一个姓的当儿,认识此四位女孩的同学都知道,没有一位是姓苏的,碟仙可能误认了;而那四位不知情的执行手在碟仙指了四个姓后,就回头用眼神问我们对不对;就在这时候,碟子并未停止寻字,最后停在「陈」;现场有几位被搞得一头雾水,尤其是那四位负责请碟仙的同学更是莫名其妙;还是老刘采取行动,总不能在四位专程来看碟仙的同学看到碟仙失灵,所以请一位同学让位,让他去和碟仙对谈。

  「碟仙请看一下举手的同学」老刘举着手。

  「请问他现在可以加入了吗?我可以离手了吗?」

  「可」老刘马上和那位同学换手,大家也想知道老刘想做什么。

  「请问碟仙刚才所指的第一个姓是谁?」因为后四个姓都对了,只有第一个姓不对,除非......。

  「她在哪里?」老刘不等碟仙回答又插口问。

  「里面」

  「寝室里面?」

  「是」大家你望我,我望你,不知碟仙搞什么鬼。

  「她从那里来?」老刘问。

  「地」大伙儿都倒抽一口气,可以发现在场的四位女同学已渐渐往男同学身上靠,不说别的,在场的男同学也被震慑了。

  「是鬼吗?」老刘问得可真直接;大伙儿已一头冷汗了,直往四周瞧。

  「是」这时有东西抱的同学就紧抱着东西支撑着,靠墙的同学就贴着墙,生怕遭到背后偷袭。

  「是你带来的吗?」老刘紧接着就问。

  「否」啊!难道早就在寝室,只是我们都没有察觉,想到这里就浑身发毛。

  「你能否将她请出去?」老刘如此问着,大伙儿也期待一个肯定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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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6 20:35:09 | 显示全部楼层
 「可」碟仙回答后,就不在动了;大伙儿也松了一口气,可是等了一会儿,碟子仍旧停在原位,不知碟仙能不能请得动那位『妹子』,因为此碟仙的基本资料显示,他是一位神,神不知请不请得动鬼?也许得花较多的时间沟通吧!碟子依旧指着「可」字,一动也不动,大家松泄的心情又开始紧绷了起来。

  老刘看情况没有改善,碟子仍然静止不动,遂开口问碟仙:

  「请问您将『她』请出房间了没?」没想到,碟子依旧静止不动,这种情况很吓人,令我想起先前我们请恶鬼请不回去的情形;大伙儿也默不作声,对于这种拿捏不到的状况,没有人敢有奇怪的想法与作法。过了不久,碟子终于开始滑动,回复绕圈的行动,老刘赶紧问:

  「请问您已将『她』请出去了吗?」

  「是」顿时寝室又热闹起来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也不约而同地朝窗外瞧去,看不见什么的,在房里就看不见,在窗外当然更看不见啰!

  「请碟仙看这位举手的女同学!」站在一旁的顾同学已高举双手,碟仙一如从前将箭头旋转过来,朝她冲过来,在海报纸边停住,正瞧着她;我们已很习惯这种情况,但她是第一次看见,所以表现得非常惊异,就像是被人正眼瞧一样,看她的表情似乎不太舒服。

  「请问她的母亲姓什么?」老刘在寻问她母亲的近况前,不忘再测验碟仙一下。

  「陈」碟仙指出。

  「对不对?」老刘回头问,大伙儿也用眼神问着。

  「不对喔!」那位顾同学觉得碟仙好象不准,带着微笑地回答。其它人也觉得奇怪,今天怎么会这样。

  「请问她的母亲是投胎了吗?」老刘的反应还真快,联想力也够丰富的了。

  「是」哇!又被老刘猜中了,我们姑且不论人是否真会轮回,就拿碟仙将她母亲的姓指错这件事来说,也许碟仙没错,因为投胎在赖家,自然就会姓赖,还说得过去。

  「帮我问问碟仙,我妈现在过得好不好?」那位女同学急着请老刘问。

  「碟仙,请问她母亲现在过得好不好?」所有在场的同学心中期待的答案应该都一样,希望碟仙的回答是肯定的,包括四位请碟仙的同学在内,都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大家还是很怕有负面的答案,所以都屏息以待。

  「好」碟仙答。这时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顾同学也露出笑容。

  「碟仙,请看着那位举手的同学!」周同学因为刚才的状况已爬到上铺了,所以,她在上铺举着手,不知碟仙能否瞧见她。碟仙听老刘一说,仍然和从前一般,上前瞧她。

  「请问碟仙看见她没?」老刘仍不放心地问,怕碟仙没瞧见。

  「有」

  「请问碟仙,她的母亲姓什么?」

  「赖」

  「对吗?」大伙儿的目光又转向这为女同学。

  「对」这会儿对了,以碟仙先前的说法,我们判断她的母亲仍未投胎转
世。

  「问问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周同学也急着想知道她母亲的近况。

  「请问碟仙她母亲现在过得如何?」老刘马上问。同样地,大家的心情又紧张了,还是害怕有什么意外的答案。

  「好」只见周同学紧绷的脸庞已露出笑容,大伙儿也松了一口气。事后我们认为
 ,也许是大家都有共同的想法,希望答案为『好』,尤其是请碟仙的四位同学有共识时,大概会影响答案;当然,我们当然答案是真的。这回请碟仙也折腾得差不多了,就说要请碟仙归坛再送女孩们回宿舍,所以,「碟仙、碟仙请归坛」碟子缓慢滑回坛位,这种情况我们都熟悉,但对四位女
同学而言,却是新鲜事;所以,看得入神,我们也觉得有趣。碟仙也请回去了,女孩也送回宿舍了,老刘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也不愿那位特地回来想请我们帮忙的同学失望,所以,再度开坛。

  这位同学姓谢,他表示先前会离我们而去,是因为他觉得碟仙很邪门,而且他母亲已过世,不愿碰触这些灵异的事;现在会回来是因为听说我们可以请碟仙托梦,所以来看看能否为他请碟仙。

  也许是因为请碟仙会折寿,请碟仙的次数也减少,这回主要是为了谢同学请的;当寝室息灯,蜡蠋点燃后,老刘手持三柱香向着窗外摹拜,口中念着:

  「这是今天最后一次请各位,有意与我们沟通的过路鬼神都欢迎。」然后,将香插在香炉,与另三位同学坐下,开始请碟仙。

  「碟仙、碟仙请出坛」

  「碟仙、碟仙请出坛」

  只见烟扑向碟子,同时碟子缓慢滑出坛位,和往常一样,老刘先询问碟仙的各项基本数据,并将碟子滑出的时刻记下;当问出碟仙是『鬼』时,老刘请谢同学到寝室门口去烧些许纸钱,谢同学照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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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6 20:35:58 | 显示全部楼层
「碟仙,请看着这为举手的同学」碟仙马上过去瞧他。

  「看清楚了没?」老刘接着问。

  「有」

  「问他看过我母亲没?」谢同学请老刘如此问,老刘照办。

  「有」真令人惊讶。

  「她在附近吗?」老刘接着问。

  「否」

  「你现在能找她来吗?」老刘还真帮忙,原本只想请碟仙托他找到谢妈妈托梦?现在竟想直接请她来。谢同学一听也激动了起来,我不知他的心情究竟是如何,只能紧握着他的手。

  「能」碟仙出人意料的回答。大伙儿一瞧见这种答案,也想知道结果,都安静下来了。

  「碟仙,你现在就要去找她了吗?」

  「对」话一说完,碟子又停止不动了,我们又得干等了,不过这回不怕了,因为碟仙不是和神对抗。

  等了好一会儿,碟子终于在大家的期待下缓慢地滑动了,老刘不等碟仙绕完一圈就问:「请问您是否将他母亲带来了?」谢同学目不转睛地等待碟仙的回答。

  「否」碟仙的答案让大伙儿失望了。

  「她不肯来吗?」老刘这个问题问得不甚妥当。

  「否」

  「没找到?」

  「对」碟仙给了我们较能接受的答案。

  「那能否请您等一下再帮他找一下?」老刘不死心地问。

  「能」

  「若找到的话,请她今晚托梦给这位举手的同学。」老刘边说边将谢同学的手举起。

  「可」碟仙依旧很够意思。

  「谢谢」谢同学语带感激地谢谢老刘,而老刘也帮他向碟仙说声谢谢。

  「碟仙、碟仙请归坛」「碟仙、碟仙请归坛」老刘表示一天不要请太多位碟仙了,所以今天也就到此为止了。或许在得知请碟仙会折寿后,纵使还有继续了解碟仙世界的勇气,但总还有些顾忌,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隔日,已迈入研究碟仙的第五天,虽然大家都知道折寿的事,但仍乐此不疲,每到晚上十一点半息灯后,仍一窝蜂挤进我们寝室,来看看是否有更惊人的发现;而我个人已较不热衷了,尤其我班那一阵子有平时考试,所以拿了个露营灯在一旁挑灯夜战;虽说较不热衷,每每有高潮时仍不免会被吸引过去。

  「乖乖,赶快过来看;别看书了,快!」立中叫得好急,我立刻放下课本靠过去。

  「这位碟仙是神,已有一万多岁了。」老刘说。

  「随便问个问题,让小乖瞧瞧有什么不一样。」大炳说。

  「请问碟仙,中国何时统一?」老刘问这个每次必问的问题。

  「一一六」碟仙答。就在此时,我发现这位碟仙与众不同之处了,一般碟
仙回答一个问题后就会不断绕圈,等待下一个问题;这位碟仙不同,他回答每
个问题后一定依续指出『风』『雨』『雷』『电』『阳』『刘』『神』等七个
字,并且在指完『神』字后
 ,就一直停在这个字;真是太玄了,而且履试不爽。

  「那个『刘』字会不会是指老刘啊?」我小心地问。

  「会吗?」老刘回头看着我。

  「问问看嘛!」大伙儿催促着。

  「请问碟仙,那个『刘』字是不是指这位举手的同学呢?」大炳代老刘问,老刘举着手。

「是」这下可精彩了,是不是暗示什么呢?

  「请问碟仙是不是要告诉我什么?」老刘按奈不住了,自己发问。

  「是」碟仙如此回答,老刘更紧张了。

  「我会倒霉吗?」老刘不安地问。

  「否」

  「我以后会从事什么行业呢?」老刘可能太过紧张,胡乱问。

  「商」

  「我大学会毕业吗?」老刘不知为何要这样问。

  「会」

  「这样我就放心了。」老刘对我们说,这下我们才知道老刘担心的是什么。

  「问碟仙为何要特别指明你呢?」我又发问。

  「请问碟仙,为何单独指出我呢?」老刘问。这回碟仙并未答复,但碟子从『神』字开始滑动,又重复着先前的字,只是在『刘』字后头又加上了『廖』字,最后又回到『神』字不动了;这回我们不止不解,又有两人的心被
悬吊在半空中了,大炳和我都姓廖,不知碟仙指的是谁,还是都指;想到这儿,**莫名的寒意由心中散出。

  「碟仙,请问刚才所指『廖』字是指这位举手的同学吗?」老刘问,我先举手。

  「否」很显然的,是指大炳;但为了保险起见,大炳要求在问一次,由他举手。

  「碟仙,请问刚才所指『廖』字是指这位举手的同学吗?」老刘不厌其烦地问,因为这位碟仙回答后,一定得指完七个字才会停止,想问下一个问题得等上一些时候。况且,这个『廖』字就出现那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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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6 20:37:01 | 显示全部楼层
「是」这下换成大炳紧张了。

  大炳要求继续问有关他的问题,老刘也想知道为何寝室那么多人碟仙不提,光提他们两个,情急之下竟如此问:

  「请问碟仙,这位举手的同学会发生什么事吗?」没想到,碟仙理都不想理,好象当作没听到似的,仍然指着『神』字不动;这下可急坏大炳了;大炳也问了和老刘类似的问题:

  「请问会不会被当掉呢?」我心里想碟仙晓得什么叫做『当』吗?大炳的问题会不会太艰涩?

  「否」没想到碟仙如此回答着,也同样地重复指完那七个字才停下来。

  「这样我就放心了,反正不会被退学。」大炳说。也许在大炳的内心中,被退学算是天下最严重的事了。

  老刘看这么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再追问下去;我看也没有什么更特别的状况,就不再看下去了;而老刘也认为这位碟仙大概在暗示什么吧!只是我们猜不透,所以也就不再发问,碟仙也就被请回去了。今天也就在大家一阵狐疑下结束碟仙探险,大伙儿也抱着一颗不安的心回到各自的寝室睡觉,尤其是老刘和大炳更是讨论了一会儿,互相给了一个正面的理由『没事的,碟仙也没说会发生什么事』,才进入梦乡。

  一大早醒来就听见老刘提到他们班上今天晚上要办舞会,因为班上有太多人没看过我们请碟仙,所以要求老刘和大炳将请碟仙用的整套用具带到舞会场地,现场表演给他们看;我听得迷迷糊糊地,又蒙头大睡,心里只是纳闷:
『老刘是不是忘了昨天的警示了?』不管了,继续睡。

  晚上,一个人吃完饭后按原订计划到学校育乐馆看电影,八点钟有一场,从宿舍到育乐馆只需不到五分钟的路程,但为了要抢好位子,提早了廿钟出发;行经女教师宿舍前的一片小林子时,发现在幽暗的林内有人不知在烧什么,特地瞧了一下;林内的人也望向这边,我看不清楚是谁,所以就转身就走,赶去抢好位子。
  「乖乖!」声音来自林子。

  「谁啊?」我停下脚步问道。

  「我们啦!」是老刘和大炳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烧什么东西?」我仍站在原地问。

  「碟子摔破了!我们正在埋,为它烧纸钱!」

  「喔!」听到这种事,心里只是一愣,没什么特殊反应,想起要去看电
影,说

  「我要去看电影,回来再谈,小心点!」

  「回头见」我和他们道别后就看电影去了。

  回到寝室,整个寝室都热烈讨论碟子摔破的事情;我呢?还是先去盥洗后再加入讨论的行列才是,否则又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洗澡;不过,大伙儿已将昨晚最后一位碟仙的特殊状况与碟子摔破的事件联想在一起,因为碟仙每
回都会指出『刘』这个字,而且也表明此刘就是老刘。我盥洗后回到寝室,听老刘陈述碟子摔破的经过。

  「我和大家到舞会会场去布置,手上提着装碟子和海报纸的塑料袋。」老刘说。

  「怎会掉了?」我问。

  「我也不知道,我很小心啊!我要帮忙搬椅子,想把塑料袋放在旁边的椅子;没想到手一滑,塑料袋就掉到地上了。」看老刘的表情,似乎还不能接受塑料袋掉落的事实。

  「那你们就把它埋了;听说用来请碟仙的碟子是不能摔破的。」我说。

  「对啊!我也听说了,只是不知会如何?」小昱说。

  「我认为昨天最后一位碟仙已明白指出老刘今天会摔破碟子,只是我们无法得知。」立中开口说。

  「那他也指出大炳,该做何解释?」老刘问。

  「我就不知道了!」立中无言以对。

  「你们认为『风』『雨』『雷』『电』四个字有什么意义呢?」我又问。

  「那当然是今天半夜会刮风、打雷、下雨、闪电嘛!」立中想象力真丰富。

  「我不信,若是刮风、下雨也就罢了,如果还打雷、闪电的话,我就从这里一路跪拜到台中火车站。」大炳此话一说,大伙儿都愣住了;他是不是疯了,乱下承诺,万一... ;他不就得去跪拜,否则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大炳,何必下那么重的誓呢?」老刘说。

  「没关系的啦!你们想想嘛!平常的日子就多少有刮风的机会,不管大小,每天都会刮那么几回吧!再说,这几天阴晴不定的,也下了不少次毛毛雨,当然『风』『雨』都有可能,而打雷闪电在这个时节、这种天气不太可能
发生吧!不会那么准的。」大炳还若无其事地为自己的说词辩解。

  「那祝你好运啰!」我和小昱祝福着。

  「老刘!老刘!电话!」寝室外头传来阵阵喊叫声。

  「喔!来啰!」老刘答话后就冲出去接电话,电话在每一层楼的楼梯口,所以得用跑的,免得断掉。

  「大炳,你为何不说跪拜到校门口就好了?不是比较好办到吗?」立中还
不放过大炳,追问着。

  「说台中火车站较能突显出打雷闪电的不可能性,也能加强我的看法啊!」大炳仍为自己的看法辩护。

  「谁打来的?」大炳见老刘回来了,问道。

  「我们班的女孩子啦!和我一起到女生宿舍去,她们有东西要给我们。」老刘说。

   老刘和大炳说完话就离开寝室了。从这里到女生宿舍的距离较到育乐馆还短,也因为女生宿舍快到门禁时间了,他们两人不一会儿就回到寝室。

  「哇!这些都是谁的啊?」我看见老刘和大炳手中塞满了护身符、平安符、镇宅符等,种类太多了。「小乖,这个给你」老刘拿了一个可以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给我;接着也给其它室有一人一个,大伙儿拿到护身符并没有立刻
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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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6 20:37:43 | 显示全部楼层
「挂上啊!免得半夜出什么事。」

  老刘一边将手上那一堆符往自己的身上褂,还将其它的符贴、挂在他的床铺上方,环绕着他的床铺;他边挂还边说明这些符的来处;原来这些符都是那天来过寝室的周同学借他的,她祖母常带她到全省各个庙宇拜拜,每回都求当
然很多,只希望老刘能度过这个晚上。

  「好吧!继然她这么有心,大家就挂上吧!」大炳说。我心想,老刘自己有那么多符保护,就算是有脏东西想接近他也相当困难,也许会转移目标,还
把护身符戴上较保险,至少多一层保障。

  「老刘,留一张贴在窗的梁柱上,也许可以镇宅喔!」立中说。老刘就留了一张贴在窗口梁柱;这时我才发现纱窗已被蜡蠋烧出两个洞了,难怪这一两天蚊子较多。

   这么折腾了老半天,大伙儿也累了,反正碟子也摔破了,大家只好早点休息;几个晚上都没有好好睡觉了,今天突然要早睡,反而顿时觉得生活失去了重心,不太能睡得着;所以大家还聊了一下。

  「你们警觉性可得高些,免得晚上我出了什么事,没人理我。」显然老刘怕了。

  「你放心,你身边那么多符,连活人看到你睡在里头,都不太敢接近呢!」大炳还寻老刘开心。

  「呸!呸!呸!别触我楣头。」老刘反击。

  「老刘,你放心;快睡了。」立中说。而我紧紧握着那幅护身符,没有说话,慢慢睡去。
  闹钟响了,大炳起身按了闹钟,也许昨晚睡得觉久,今天就爬得起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老刘还在不在,只见老刘端坐在床上,坐在那挂得满是符的床铺上头,两眼睁开地望着我们。

  「我看到闪电,也听到打雷了。」老刘突然说。

  「没有啊!」我边说边看向窗外,窗外除了飘了细雨外,并没有闪电啊,也没有听到雷声,老刘该不会....。

  「有,昨天晚上我睡不着,突然闪电打雷,我看了手表,是两点五十八分。」老刘说。

  「真的?」我们异口同声地说。

  「你别乱说喔!你一定是想骗我去跪拜,对不对?」大炳说。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没乱说,而且我干嘛骗你,你去跪拜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告诉你,是给你一个心理准备。」老刘慢条斯理地说。

  「我不信」大炳还是不接受。老实说,我也不太相信,他们常互相捉弄。

  『咚』『咚』『咚』有人敲门。由门上的玻璃窗口看出是305室的同学。

  「请进!」我说。

  「大炳、大炳,你惨了。」他一进门就冲着大炳吼着。

  「什么惨了?说清楚!」大炳火了。

  「昨天晚上我起床上厕所时,看见闪电,还听见雷声喔!」

  「几点?」老刘问。

  「大概三点吧!」

  「大炳,你听听看,我没有骗你吧!你准备去跪拜到台中火车站吧!」老刘向大炳示威。

 「没关系,我可以请一辆出租车载我到火车站,我一路上都用跪的,不也一样」大炳就是死鸭子嘴硬。

  「好主意,什么时候要去,我和你一起去。」立中兴奋地说。

  「说说而已,别当真喔!况且,前天晚上碟仙也不过指了一次我,也没有说要什么时候去;再说,可能是碰巧罢了。」大炳似乎不愿去履行他的誓言。

  也许真的如大炳所说,碟子摔破后的几天都没有什么特殊事情发生,而且大家也似乎没有忘怀碟仙,大炳班上更将碟仙搬上英语会话教学演短剧,也不知道碟仙的英文该怎么称呼;不论大家有什么举动都不打紧,只要不请碟仙就不会再发生任何事了;可是不到一星期,对面寝室的同学来向我们借那张海报纸;

  「我们买了一个新碟子,向你们借坛位。」我班绰号小鬼的同学说。

  「有何不可,反正我们也不再碰碟仙了。」老刘说。

  「谢谢!」

  「等一下,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请碟仙。」老刘突然问道。

  「今天晚上,和你们平时的时间相同,不过我们可是不会去玩弄碟仙,只
会问我们的事。」小鬼说。

  「喔!那我要去看看。」大炳说。

  「我们不怕摔破碟子,因为我们买塑料的。」小鬼向老刘示威。

  「好啦!别糗我们了。」大炳说。

  「那晚上见了。」我说。

  「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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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6 20:38:21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又到了开坛的时候了,只是地点换了,得到对面寝室参观,而且发号师令的也不再是老刘了;约了老刘、大炳去看看他们的情况,老刘和大炳兴致勃勃地一同出发。一到了那儿,发现大伙儿已经围成一团,还是那些老面孔;大家看到两位摔破碟子的主角出现,也不知该说什么,就让了一点空位给他们,而我站在人群后面;这时候,碟子已经出坛,不过他们不再问有关碟仙的任何事,所以也不知道碟仙是神是鬼,仅询问有关自己的未来或过去的事情,诸如会有几个女友、以后会从事什么行业等琐事。老刘大概看不下去了,突然插嘴道:

  「能否让一个位子给我,我想亲自问一些问题。」

  「好呀!不过得小心一点。」小鬼叮咛着。

  「碟仙,请问这举手的同学可以加入吗?」老刘已熟练地举着右手,等待碟仙答复。

  「可」老刘站着将右手食指轻放在碟子上。

  「请问碟仙,我摔破碟子会有不良的后果吗?」原来老刘还是很担心。

  「会」

  「会不会毕不了业?」老刘最担心的大概是这个吧!

  「会」这下子大伙儿全安静下来了,注视着老刘的表情。

  「你是不是在开玩笑?」老刘不愿相信,所以如此问着,看是否有一线希望。

  「是」碟仙回答后,似乎很愉快地绕着圈;而大伙儿也哄堂大笑,连碟仙有幽默感,老刘也开怀大笑。可是,一旁有位仁兄可不怎么愉快;

  「老刘,帮我问一下,是不是真的要去跪拜?」虽然嘴硬,大炳也担心了好几天。

  「请问碟仙,这位举手的同学是否必须去履行他的誓言?」老刘问着,大炳很认真地举着右手。

  「是」

  「不去做会怎样?」老刘问。

  「衰、楣」

  「问问看什么时候得去做!」大炳要求如此问,老刘照办。

  「一星期」大炳面无表情。

  「请问碟仙,我可以离开了吗?」既以解除心中的疑虑,老刘如此问。

  「可」老刘的手指离开了碟子。然后向小鬼道谢,我们三人就回到寝室了。

  「大炳,你真的要去跪拜吗?」我问。

  「不要。」大炳毫不考虑地说。

  「最好想个两全齐美的办法去做才好,我们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老刘劝他说。

 「没关系,命是注定的,但运却掌握在我们手中。」大炳说。

  也许正因为如此,在一年级结束时,再也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只不过在学期结束得搬出宿舍时,再也找不到那本记录所有请碟仙的笔记了,问了好些人,都没人看见没人带走,就连那卷原本想录大炳附身而只录到大家睡
觉翻身声的录音带也不见踪迹;大概是搬家时,有人没注意就弄丢了。碟仙的事件也随着时间的经过,逐渐在大家的记忆中冲淡了。

  上了二年级,大家不住一起,偶而才会聚一下;大炳和老刘是丙班,我是乙班,立中是甲班,只有大炳较常碰面,因为他和我都加入系学会,他还是体育组的组长;整个上学期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可就在寒假中的某天接到大炳的电话;

  「碟仙的话应验了,我没去跪拜,我被三二了。」大炳说。

  「啊!你不是都和老师说过了吗?」

  「对呀!全部的老师都说要帮我,可是不知为何如此惨。」

  「那你以后怎么办呢?」

  「考插班吧!」

  「也好,加油啰!」只能如此安慰他。

  之后,就不常见到大炳,偶而看到他领着他组的Eagle篮球队出现校园内,除了这种机会,就很少看见了;他没考取插大,大概没有继续升学;还听说他开了家茶艺馆,好象也收起来了。现在,不知人在何方。

  老刘呢?他只比大炳多待一些时日,在三年级时因统计三修不过被退学,他要去三修前,大伙儿都劝他等一个学期再说,因为快要废除三修不过退学的规定了,他不信他没法子过,所以就修了;虽然,连统计助教都觉得他被当得
不可思议,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没有补救办法,只得走上插大一途。也许是老刘较用功,他考取了逢甲银保和中兴农产运销;听说去读中兴了,以后也没有他的进一步消息。

  其它人呢?过得都不错,至少都是在逢甲国贸毕业,阿升现在万通银行,立中也成家了,小昱也在台北混得不错;我呢?当然也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否则怎能写这故事呢!故事的结局也许过于平淡,没有*;因为事件的
发展就是如此,本人不愿杜撰莫虚有的情节。

  最后,建议有兴趣请碟仙的站友,一切小心,最重要的是:『不可许下任何承诺 』,因为祂会要你的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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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6 20:38:58 | 显示全部楼层
停尸房里的男尸

像很多恐怖故事一样,这个故事发生在医院,一所座落在市郊的医院。医院四周有山有水,树木郁郁葱葱,到了晚上,风一刮起来,那些树木哗哗啦啦作响,有几分阴森。

  首先,让我们了解一下地形:

  进了这个医院的大门,先是门诊楼,然后是住院部,最后是停尸房。停尸房位于医院
大院的最后边,从住院部到停尸房,是一片空地。一条曲折的石径小道,四周生满了荒草。

  不要怀疑你自己的抗恐怖心理素质,其实我们都一样,对停尸房这类地方都胆战心惊,不愿意接近它。这可以理解为活人对死人的恐惧,也可以理解为生命对死亡的恐惧。

  因此,停尸房的四周就空空荡荡。因此,这里的风就很大。因此,它就显得更恐怖。

  这家医院很小,前来看病的人不多,停尸房也长年空着。里面,很潮很暗,有一股霉味。没有专人看管。只有一扇黑洞洞的小窗,像一个简陋的子宫,回收报废的生命。

  有一天,停尸房放进一具男尸,是个老头,死于癌。他很老了,脸上的皱纹像深刻的蜘蛛网。据说,他生前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见了猫都害怕,自从他变成一具尸体,人们立即对他充满恐惧了。

  怕什么呢?他已经定了格,变成了一张照片。大家可能是怕那张照片突然笑起来。

  这具尸体只在停尸房放了一天。第二天早上,他的家人要把他送到火葬场去,可是却发生了奇怪的事情:老头果然笑起来。

  他苍青的脸扑了厚厚的粉,眉毛也画了,弯弯的女人眉,还戴了长长的假睫毛。毫无血色的嘴唇竟然涂了很红很红的口红,嘴角向上翘,一副微笑的模样。

  他的家人第一眼吓坏了。惊慌地退到门口,看了半天,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马上愤怒地质问医院负责人,负责人当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医院决定查一查。

  那天晚上,有一个值班男医生和一个值班女护士。男医生叫黄玉凤,性格很孤僻,不爱与人交流,没有人了解他。他头发很长,戴一副黑框眼镜,眼睛后面总像还有一双眼睛。他上班下班总是不脱他的白大褂。

  他已经下班回家了,医院领导首先把他叫来。

  院长:“黄大夫,昨夜你值班,有没有发现什么情况啊?”

  他看着院长的眼睛,平静地说:“没有。”

  院长没有避开他的眼光,长时间地看着他的表情,突然问:“你最近是不是总失眠?”

  黄玉凤说:“没有。”

  院长问:“夜里有没有出去转一转?”

  院长的话音还没有落,他就冷静地否认了:“没有。”还是看着院长的眼睛。

  院长笑了笑:“那你干什么了?”

  他淡淡地说:“看一部小说,推理的。”

  院长问:“你几点睡的?”

  黄玉凤医生:“我没睡。”

  院长:“你刚才不是说你没有失眠吗?”

  黄玉凤医生:“我夜里很少睡觉。”

  院长:“那没听到一点动静?”

  黄玉凤医生说:“很多猫一直叫。”

  院长终于躲开他的眼神,点着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说:“昨天我们医院发生了一点事情,你知道吗?”

  黄玉凤一点都不惊诧,他一直看着院长的眼睛,说:“不知道。”

  院长:“也没有多大的事。好吧,你去吧。”

  接着,院长又叫来那个值班女护士。她叫葛桐,正在热火朝天地谈恋爱,是个很外向的女孩子,快言快语,平时大家都喜欢她,把她当成单调工作中的调味剂。

  听了事件的经过,葛桐吓得脸都白了。

  院长问她昨夜有没有听见黄玉凤医生出门。她努力回忆昨夜的每一个细节:“我查了各个病房,然后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再然后……就睡了,一觉睡到天亮,什么也没有听到呀。”

  她请求院长:“领导,您饶了我吧,今后别安排我值夜班了,我这个人天生胆子就小,天黑都不敢看窗外。”

  院长说:“那怎么行呢?每个职工都要值夜班,这是制度。”

  葛桐是个说话不绕弯的女孩子,她脆快地说:“院长,要不然您把我的班串一串。黄医生怪怪的,我怕他。”

  院长说:“他就是那种性格,其实没什么。”

  然后,他开导了葛桐一番,最后,葛桐撅着嘴走了。

  查不出结果,院长只好作罢。

  他分明地感觉出,如果是医院内部的人所干的事,那么百分之九十是黄玉凤医生所为。只是他拿不出直接的证据。

  从此,医院里的人对黄玉凤医生有了戒备。大家都在谈论这个死尸化妆的怪事,但没有人和黄玉凤医生谈论此事。

  黄玉凤医生和从前一样,见了谁都不说话。和病人说话也是很简单,简单得有时候话语都残缺不全。没有事的时候,他就拿一本推理书阅读。不烟不酒,不喜不怒,他是个没有特征的人,是个没有表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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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6 20:39:32 | 显示全部楼层
"月媚阁"的饺子(三更2饺子的原著)_

"月媚阁"的饺子

  青青做的记程车,在深圳东门区停下来。她下车后,向东走了一阵,拐进一条横街,上了第三间房子的阁楼。
  她按铃。
  "李太,请进请进。"
  门半开。一个笑容可拘带点谄媚的女人欠身让青青进去,马上把门关好。
  "来得正合时,水快开了。就等你来才马上给煮好。"
  李太艾青青,已经上第七回的食客了,所以很熟络。
  头一回来,曾付了中间人一千元介绍费和带路费,不知老板娘是否有回扣。但吃了一回饺子,也不便宜。
  青青记得那回初见媚姨,她脸盘饱满,脸色红润,但肌肤白皙幼滑,双目有神。
  媚姨还很着意:"李太,你猜我几岁?"
  "你?看上去顶多三十多,不到四十吧?"
  媚姨预期带着强调:"我五十五了。--"
  "什么?"青青诧异:"一点斑点也没有啊。"
  "对呀,连黄气也不见,是吧?人家说,我就是生招牌。
  "皮肤真好。"青青艳羡地道。但不忘她的身份,保持上等人的优雅:"你不说,我肯定猜不出来。"
  "哎,"黄月媚指指她那住家式的小厨房:"我都已经是媚姨了。--可人人来尝我月媚阁的饺子,总是心里有数,觉得值。"
  又道:"都是回头客。口碑好,一个介绍一个。"
  记得那一回:--
  媚姨一边下厨,一边跟青青闲聊。
  "北方人说:"好受莫如倒着,好吃莫如饺子。"。南方人老是怀疑,饺子不过是面皮裹着一团肉,有什么特别?"
  青青坐在沙发上,翻着"月媚阁"那一大堆都是由香港给捎过来的时装、发型、消闲杂志,全是最新一期的,可见她这里追得上潮流,待客之道下本钱。空调还散发着香讯。
  一家"饺子店",很少布置得那么像美容院的。
  媚姨自夸:"我这儿的面粉是高筋,软硬适度,带韧劲。这得揉得够,揉得仔细,直揉到面团表面像剥壳鸡蛋那样,又光滑又透,又易黏口。包好的饺子下锅不易破,保持原汁原味,好吃。--"
  她滔滔不决,是让高贵的客人宾至如归,放宽了心,引起食欲。
  "吃进嘴里还一包鲜汁。"
  又问:"李太是那里人士?"
  青青微笑。
  媚姨没再问下去。
  她黄月媚这番识见,不会不知道来客底细。不过见过她微笑不答,也就岔开话题,装作不多事。
  艾青青是台湾人,来香港加入电影圈求发展,也红过一阵,是"明星"。但二十七岁那年,急流勇退见好就收,嫁入豪门。
  李家是地产业巨子。李世杰当初对她十分迷恋,爱情至上,不惜与老父摊牌,非要娶她。一部分原因,也是上流社会的"夫人"角色演好,大方得体,端庄贤淑,她自那分钟开始,与前尘一刀两断。与电影圈姊妹不相往来。
  "督--督--督--督--"
  厨房传来剁菜剁肉声。还有媚姨不让空气寂寞的招呼声:"李太:我给你多加点大白菜,--你是不爱韭菜的是吧。嫌味重。不过白菜要剁的细,挤的干。肉得加点姜米,辟味。添胡萝卜茸好吗?"
  "你拿主意吧。"
  饺子端出来了。
  精美的白瓷汤碗,汤清还泛麻油香,撒了韭黄末。饺子包得大小均匀,严严密密,心事重重。一个一个,浮在水面,晶莹而粉嫩,像白里透红吹弹得破婴儿的皮肤。
  "好香。"媚姨殷勤:"趁热吃。"
  记得青青第一次吃她的饺子,只舀了一勺清汤,轻轻皱眉。嘴唇刚沾着,烫,马上退缩。她嗅到麻油的芳香,但她不敢张嘴尝一口饺子。--就是怕。
  黄月媚哄着她。
  "我自己是每星期吃一回的,好滋养。有时炖汤,有时剁肉饼加些陈皮来蒸。--不过还是包饺子鲜美。要不,我这店号怎么那么闻名?"
  她说,前天还有一位天后级的歌星来光顾。又订了下星期四或五,一有货便通知。
  青青还没习惯。咬一口,鲜汁急涌而出,她想吐。恶心。
  "李太,你吃的时候,什么也不要想。或是想想美好的后果。就吃得快活。"
  --想后果,对。
  不过,按不住也想起前因。
  大半年前,是艾青青与李世杰结婚二十年纪念。--原来她已当了二十年的"少奶奶"了。
  那天下午,李先生陪李太太到中环置地广场的名店买鞋子。也不是专程。老夫老妻,在纪念日也得陪陪她。
  青青试着一双法国新到的黑缎高跟鞋,李世杰坐在对面,手提电话响了,在接听,嘱咐一点公事--。
  穿制服的年轻店员,半跪着,伺候她试鞋。
  女孩黑发中长,因俯首,头发往两边分垂,露出一截白嫩的脖子。后劲有细细的毛。上半身软凸而轻荡。
  她向李世杰轻盈浅笑,十分有礼。
  "李先生,我们知道李太太来试鞋,早已把左边的撑大一点点。电脑有记录。"
  青青满意了。但也问他:"这双如何?"
  "你穿什么也好看。"这话自他的"公子"时代,力追女明星开始,已说了二十多年。他不是不爱她。
  直至听了,顺溜入耳。不带感情,也是美言。他"仍然"肯说。
  女孩半跪姿态,隐约可见她纤巧的足踝,因支撑了半个身子,有点用劲,像穿了双隐形的三寸半高跟鞋。--她穿不起的,昂贵的黑缎高跟鞋。
  那么玲珑的小腿和足踝,真可惜了。
  女孩看来不过二十岁上下,皮肤细腻,摸上去一定很嫩滑。入世未深,干净。
  试好了。李世杰签了信用卡。
  女孩善解人意:
  "李先生李太,我是connie,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鞋子明天一早会送到。有新货便即时致电通知的。欢迎下次再来。"
  甜笑送二人出大门。李世杰给了她一张大钞打赏,女孩目瞪口呆。十分惊喜。
  --青青忽地负气大口咬下去。
  咀嚼。满嘴甜汁和奇特肉香。大白菜又令齿颊清爽。--果然不错,很好吃。很值得吃。来了几趟,吃上了瘾。
  "咦,有点脆--"
  "不要紧,婴胎已有小小的手脚。成了形了嘛。"一度是妇产科医生,专职帮中港客人做流产手术的黄月媚说:"下回再给你剁细些。"
  "下回,"艾青青问:"有没有更快见效的'极品'?--省点时间,我付得起!"
  "这个嘛--"
  青青很清楚:--她有的是钱,但没有时间。
  一个女人,一个"曾经"是美艳亲王的女人,越来越没有时间。
  她近五十了。生育了二女一子,保养得再好,还是有点慌。尤其是那一役。李世杰到台北去公干。本来艾青青想一起去,顺道回娘家,--虽然母亲不在,只得老父兄嫂。但豪门阔太的她已很久没回去了。李世杰没答应,只说成天开会,几天便赶回香港。
  青青只好继续她悠游的shopping生涯。
  到了鞋店:"上回的connie呢?"
  "李太,她辞职了。"经理说。
  "哦,工作那么落力,又讨人喜欢。"她可惜地道。
  逛了几家名店,都挑不中。她随便走进一家新开的。
  "李太,"店员认得客人,一见她,脸色有异:"请过来这边看看,新货在这边呢。"
  另一边,有人在试裙子。
  更衣室的门关上,但木门下面,透露了客人小部分的小腿和足踝。她赤足,原来身上的裙子一下子软垂堆叠,像一个瘫痪地上的女人。还有一块名嫒骄矜护体的pashmina山羊毛披肩。
  男朋友已有年纪了,在门外,微笑地欣赏着女还的雀跃和虚荣。
  想像中,她脱了一层旧衣服,又换上了新衣服。门缝影影卓卓,有悉悉微响。穿好了,又赤足推门而出。脚形优美、秀气、是平背。还戴个小小的脚趾环。她问:"这件如何?"
  "蓝色不好。紫的更好看。"他认真地提意见。眼神充满爱怜。
  "不!"女孩任性地:"我爱粉色系列。夏天嘛。我要一件粉红,一件粉蓝。好不好?"
  "好!"
  "我也听你一次吧,多要一件粉紫的。"撒娇地:"最怕见你生气。真凶!"
  "怎么会?最疼你了。你穿什么也好看。"
  --青青一楞。
  她太认得这句对白了。
  connie享受店员的伺候,她娇纵地,神采飞扬地装扮自己。--虽然,她的青春根本不必粉饰。但她以后不用穿制服半跪地,也用不着赔笑伺候客人了。
  青青很有教养地,并没正视这双狗男女。她仍然带着优雅的浅笑,略做停留,又因看不中合意的新货,离开了。
  一路上她不动声色,但五内一片空白。竟然象一只撑得过分,脚伸进去,空荡荡,不踏实,深渊一样的高跟鞋,黑缎子的。法国的。--或者那搭上了她丈夫的年轻店员,平凡的女孩,也拥有一双。
  她有什么好呢?不过是嫩豆腐似的皮肤。鲜活的身体。
  沐浴之后,青青在全身镜前审视自己:身材仍不错,但肌肉有点松弛。眼睛仍明艳,但眼角有点下垂。最差的是皮肤,尤其是脸。她已做过果酸换肤,花上五位数字,但不堪折腾,很快,斑点出来了,还泛黄,皱纹毫不留情地长驻。
  手按下去,略久才弹上来。留下一个白印子。渐渐,所需时间又长了些。小腿还有青筋。
  --这是不能隐瞒的变化。整整一星期,晚上心痛的失眠。
  直至她听到一个有关"月媚阁"饺子的不老传说--。
  这天早上接到媚姨电话。她马上过关到深圳东门区。
  "李太,你来了,还担心赶不及。你知道,不是有钱能吃到,要讲机缘,还要看货源。这回贵一点,难得嘛。"
  "给我瞧瞧。"青青已经是一个有经验有要求的食客了。
  媚姨打开保温饭壶,是她在人民医院当护士的旧同事给的。--而黄月媚自从打响了"饺子店"名堂之后,再也不为不到一千块钱的月薪去帮人打胎了。她道:
  "今天这些是'极品'。特地挑选出来,全是两三个月的头胎,--头胎嘛,营养最好。孕妇又年轻、健康,检查过没病。"她笑:"都是男的婴胎。还有啊李太,这里一件特别的礼物,有五个月大了。"
  青青见"小老鼠"堆中一头"小猫"似的好货,双目发亮:
  "太好了!快给我剁碎包饺子!"
  两三个月大的婴胎,鲜红透亮,精华不但滋补、养血、美白、却病、去斑,最见效的:艾青青四五十岁的皮肤,一天比一天紧、亮、光滑。已逝的青春和魅力回来了。
  大口大口吃着饺子。她已经习惯并且爱上这味道,一点也不觉得腥。她对它的寄望令它变得芳香。--今天还加进一个五个月大的男婴?真是可遇不可求!
  是的,--
  艾青青没有拉下脸来吵闹,也不肯恶形恶状的去给不够资格的小妹妹教训,甚至拒绝在心猿意马的丈夫跟前仪态尽失地哀求。
  她用了一个最积极的方法,栓住男人,便是"回春"。
  一下子年轻了十年,不,十五年。肌肤细白,男人的手摸上去像牛奶,不,脱脂奶。身体的紧凑和弹力,在床上,他感觉到温暖和甜蜜。--她仍然是美艳亲王。
  小女孩只是一只漏馅的廉价饺子,经不起持久角力,也得不到身份认同。--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艾青青,才是正印东宫,出得大场面的人物。
  星期六,有个慈善餐舞会。
  艾青青近日新陈代谢旺盛,脸色绯红,每晚只睡六个小时便够了。
  她去弄头发。连首席发型师kk也惊诧她的头发又黑又亮又厚,不让她挽髻,建立吹的蓬蓬然,秀发如云状。
  在ball场,青青脱胎换骨地抢尽镜头。
  名嫒也在嫉妒私语:
  "她越来越漂亮,丈夫的心也抓回来。--是养鬼崽吗?拉面皮吗?打羊胎素吗?见白龙王吗?--"
  但大家仍是言笑盈盈地知己状。
  晚宴开始了。
  菜一道一道的上--。
  渐渐,大家嗅到腥味。都含蓄地皱皱眉。一个个耳语:
  "今晚的菜有问题吗?"
  "那鱼我不吃了,好腥。"
  --不关鱼的事。到了碳烧牛肉大盘,仍是腥。
  侍应走过李太太的座位,嗅到很重的腥味。
  不可能。名嫒、阔太、明星,怎么可能不洗澡?是腥,不是臭狐的膻。
  最后连青青自己也嗅到了。不知从哪儿发出的,血的味道。
  她离座,上洗手间。现场的腥味又跑了,原来是--
  青青不敢回到自己座位。借词不舒服,比李世杰早一步回家。
  一上车,司机也有作呕的表情。整个车程,一直扭曲着脸。
  青青忙把晚礼服脱掉,全身浸泡在浴缸中,狂家大量香熏,浴油--,一切芬芳辟臭的东西。浑身上下加头发,每个毛孔也不幸免。
  浴后,那腥味萦绕下去。
  她把整瓶香水倒在身上。
  又不停喝水,喝到第七杯,已经反胃。--但水仍没发挥冲淡腥味的作用。
  只要她一呼吸,一活动,甚至眨眼,那血腥味便渗出来,在她四下的空气中扩散。
  她吃过的饺子,一批一批由大拇指到小老鼠甚至初生小猫大小的婴胎,在浑浊的血浆中浮沉,颜色鲜艳,滑潺潺,亮汪汪,有小手小脚的红影,被一层软软的"衣"裹着,透出微温。是它们!
  血的腥味,全身运行。荷尔蒙,微丝血管、神经线、脂肪组织、黏膜组织、肉、皮肤。--全身。
  --她赢得青春,在漂亮,却输给了味道。
  怎么办?
  怎么办?
  艾青青全身赤*,跪倒在她家的羊毛地毯上。毛又厚又暖,但她冷得颤抖。
  无限凄徨。为了对自己不起的花花男人,她如此沦落?
  她蜷曲身子,无助地痛哭。--如被打掉的,还未足月的,堕落泥尘的婴胎。一团在子宫中蠕动过的模糊的血肉。
  血的味道越发浓烈了--。
  青青腾地抬起头来,深深呼吸一下,充满着憧憬、向往、如瘾君子见到吗啡针,僵尸见到鲜蹦乱跳的大动脉。事已至此--
  她嘴角似乎拖着一条看不见的血延。
  "嗖--"一下,她伸出舌头,把血延舔走,吸进嘴巴里去。
  闭上眼睛,放纵地享受着,她的报应!


(选自李碧华小说集《逆插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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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6 20:40:17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你胆子大,就做这18件事

1、星期五晚上修剪指甲就会失恋。
2、据说,如果注视着裂开的镜子,就会被吸到镜子里去。如果在合并的镜子
里,看到的第十三张脸的眼睛是闭着的话,那这个人不久就会魂归西天了。
3、半夜两点不可以照镜子,否则会看到自己以外的人。
4、听说准考证的号码要是可以被七或三整除,那就一定可以考上(感觉跟机率
好像有关)。
  
5、据说要是一对情侣分别站在树的左右两边探出脸来照相的话,将来一定
分手;即使结了婚也会离婚 。
  
6、据说要是在房间的四面墙壁都贴满海报的话,就比较容易被鬼压床。这是
因为幽灵无*从房间出去的缘故。睡前看着房间的四个角落之后再睡,就会被
鬼压床无*动弹。
  
7、浴室天花板的四个角落有很多幽灵,据说它们趁人在洗头的时候杀人(我正
好是站着洗头= =)。
  
8、看到灵车或丧礼要把自己的姆指藏起来,否则父母会死得很悲惨,也有人
说如果不暂时停止呼吸也不好。(倒是曾有个人骑脚踏车的时候看到灵车,结
果为了把姆指藏起来而把双手放开,结果连人带车摔倒了= =||)。
  
9、耳朵深处要是觉得搔痒,隔天就有好事;早上史是左边耳朵痒,当天就有
好事(好像不管怎样都是好事嘛@@) 。
  
10、很多人在说话却忽然静下来的时候,听说是天上有天使经过,可是,也有
人说是恶魔经过。
  
11、据说,长头发的人比较容易看到幽灵(聚灵吗= =?) 。
  
12、晚上背*着墙壁念书的话,会有一个老婆婆从墙壁中跑出来,拍念书的人
背膀二次。这次绝不能回头,不然头会被她砍掉。
  
13、如果二十岁之前都没看到幽灵,那就一辈子都不会看到。同样的,如果二
十岁之前都没有被鬼压过,就一辈子不会有了。
  
14、如果看到短尾的猫就会失恋;星期六下午如果看节黑色的猫就会有不好的
事发生;看到黑色的猫如果不倒退三步的话,就会发生不幸的事。
  
15、如果指甲上出现白色斑点?就会有人赠送你想要的礼物。
  
16、早上缝制东西的话,会发生不祥的事。
  
17、过上九点一直盯着天花板看时,窗户会传来「咚!咚」的声音,这时如果
不问:「请问是哪位?」的话,过几天就会死。
18、如果看了此贴不回,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真正恐怖的游戏

首先确定是你一个人在家;
  然后时间过了24:30
  1、你。。。走进你那个小小的卫生间;
  2、先对着镜子冷笑几声,笑的时候看着镜子里面那个人一分钟;
  3、拧开淋浴器或放好一盆温水;
  4、开始洗头;
  5、在头上涂满洗发液;并开始洗,让洗发液流满面;
  6、停下来感受五分钟;
  7、千万不要睁眼,如果不幸你在没有用水冲干洗发液之前你睁开了眼,你会发现从你头上流下来的都是血;如果你用的是淋浴器。。。你会发现淋浴器流出来的都是血水,而且逐渐由淡转浓;而且水管中会传出低低的呻吟。。。。。
  8、这个游戏千万不要试,如果出了人命我概不负责;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07-7-6 20:40:4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肉好吃吗?

老张一定是被林蓝吃掉了。赵琳看着我的眼睛,很神秘地说。

五月的暖风拂起嫩绿色的窗帘,阳光从狭小的缝隙里溜进空荡荡的办公室。我一时竟有些恍惚。这是个春光灿烂的午后,而我的同事赵琳居然跟我提起人吃人的故事。

我抬起头,赵琳用期待并混合着诡异的目光盯着我。是啊是啊,也许呢。我含糊地应了几声。一阵风吹到我的脸上,我不知道是窗外的风还是空调的风,总之暖暖的。赵琳离我尚有一定的距离,所以我断定这不是她呼出的口气。

老张一定是被林蓝吃掉了。赵琳又重复了一次。这一次,她没有看我的眼睛。她的眼神游离在不知何处的空间,飘摇。然后她回到自己的电脑前,死盯着屏幕发呆。

办公室里只有我和赵琳两个人。主任和林蓝出去开会,老张不知去了何处。

赵琳是个喜欢幻想的孩子,她岁数不大,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时常瞪得很大,这使她看起来总是流露出一种好奇的孩子气。这样的小女孩,我想,应该还在梦想着会有个白马王子拿着宝剑来救她,可她竟在阳光灿烂的中午跟我谈起有人被别人吃掉了。我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又朝她的背影看了一眼,纤细并有些柔弱。刚才那些话是她对我说的吗,又或者只是我的一个幻觉?我迷糊起来。

方才被赵琳念叨起的老张是我们一个同事,四十几岁,或者五十几岁的样子,平日里沉默寡言,很少说话。最近几天他居然一直没来上班,并且没有请假,往他的家里打电话也没有人接。这简直是一个奇迹。老张是个老实巴交的勤奋员工,工作几十年几乎从未旷过工,这次的事件的确很令人起疑,不过赵琳的猜想也太过离谱了。吃掉了……小姑娘电影看多了吧。那个林蓝是办公室里一个帅气的小伙,说实话我挺喜欢他,很干净很幽默的一个男孩。

我摇了摇愈来愈晕沉的头,趴到电脑前睡起觉来。进入梦乡前的一瞬,我似乎翻开眼皮看了看,赵琳还在对着电脑屏幕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我一进办公室就感觉气氛不对,主任脸色煞白,有些恍惚地看着窗外的梧桐树。赵琳看到我来了,向我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我有些疑惑,走到主任的桌旁。

老张……死了。主任说话的声音有些干涩。他端起面前的茶水,手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几滴水洒了出来,落在他的裤子上。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胡乱喝了一口水,然后将杯子放回到桌上。

老张死了。主任又极快地说了一遍。一早公安局就让我去认尸,他的尸体……主任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然后用手捂住嘴,飞快地向洗手间奔去。还没到地方,我就已听到他呕吐的声音。

远处,赵琳冷冷的看着我,然后将目光移到林蓝身上。林蓝也没有了平日的潇洒风度,目光四下逡巡,很有些慌乱。

五月的阳光柔柔地洒在我们的办公桌上,几丝小风隐隐吹过我的脸颊,办公室里忽然冷了起来,我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

中午我去看了老张的尸体。

很惨……真的很惨……

老张尸体的头不见了,身上的许多肉被割了去,露出森森的白骨。几只苍蝇嗡嗡地围着那一堆腐肉打转,像觊觎猎物尸体的豺狗。

我吐空了胃里的所有东西,然后又吐出了墨绿色的胆汁。刑警队孙队长对我说,凶手是个杀人并且会吃掉受害者尸体的变态。孙队长说,有线索一定要告诉他。好。我说,一定。然后我又冲去出吐了一堆胆汁。

晚上我喝了酒才勉强睡去。倒并不是因为老张这件事我才需要喝酒催眠。几年了,我几乎每夜都要喝点酒才能睡去。我们那该死的工作压力大得能压死人。也许,我忽然想到,老张这一死倒也算解脱了,活着的与死去的,不知道谁更受罪。不过……不过那种死法真是骇人。

老张一定是被林蓝吃掉了。朦胧着要睡去的瞬间,赵琳的话又一次浮现在我的耳边。

她是怎么知道的?睡意混合着醉意梦魇一般袭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赵琳,然后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此时已是次日中午,我约了赵琳出来吃饭。我一夜宿醉,将近中午才晃悠着来到单位。主任去公安局处理老张被杀一案,并没有人理会我的迟到。

赵琳左右看了一下,然后低声说,你没发觉吗?自从老张失踪之后,林蓝就一直很慌乱,哼,我问他有什么事,他说他父亲病了,谁信啊!一定有问题……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的猜想有道理,可你怎么不说老张被林蓝杀了,而说老张被林蓝吃掉了?我一直奇怪这个问题。

赵琳没有回答,她低头看着面前的一碗拉面,里面有一片片鲜红的牛肉……我又想起了老张的尸体,胃一阵阵的往上涌。

下午的办公室异常的安静。我,赵琳,还有林蓝,三个人各怀心事的坐在桌前,谁都没有说话。窗帘的一角被风吹起,阳光明晃晃地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又想喝酒了。

晚上下班后我没有急着走,慢吞吞地收拾着桌上的几份文件。林蓝拿了小巧的公文包,面色漠然的离开,谁都没有打招呼。我也没有理会还在发呆的赵琳,悄步跟在林蓝身后……

连续几天了,我的精神越来越差,白天时常会犯困,有时前一天夜里做了什么都记不得。这是有原因的,几天来我一直在下班后跟踪林蓝,想在他身上找出些端倪。可结果很令人失望,林蓝每天下班之后就去医院。医院里住的是他的父亲,晚期肺癌。

有天下午,我照例鬼鬼祟祟地跟在林蓝身后,忽然有人拍我了我的肩膀一下。我一惊,差点喊出声。回头一看,却是刑警队孙队长。

你在做什么?!侦破工作有我们负责,你这样做是很不明智并且很危险的。孙队长黑着脸对我说。其实他的脸本来就很黑,我忿忿地想,有本事你们倒是早点破案啊!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跟踪过林蓝。因为我实在看不出他有哪点可疑。

又过了几天。

一个早晨,我照例哈欠连天地走进办公室,主任和赵琳站在那里,都是目光呆滞的样子。我的心里猛的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怎么了怎么了?我几乎是冲到他们面前的。

主任的头无意识的摇晃着,几乎带着哭腔,林蓝……林蓝……

赵琳冷不丁插了一句,林蓝也死了。

我眼前一黑。

林蓝也死了。

突然地,我问主任,他……才说了一个字,我就顿住了。我的喉咙干得要命,什么字也说不出。过了好一阵,我才缓过来,我一字一顿地问主任:林蓝,他也被人吃掉了?

主任微微地点了一下头。他点头的幅度是如此之小,几乎让人看不出他的头在动。然后他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眼神颓然空洞地望着前方。

我扭过头,死死地盯着赵琳。林蓝也死了,赵琳。

林蓝也死了。她机械地重复了一次,并没有看我。

你有什么看法?我又往她身前站了一步。

林蓝也死了。她又重复一句,然后干巴巴地说,林蓝也被人吃掉了……她表情漠然,像极了林蓝那天离开时的神情。

窗外的天气不知何时阴沉起来,屋子里的日光灯明晃晃地亮着,发出嗡嗡的低响,像围着老张尸体飞的那几只苍蝇发出的声音。

又过了一天。或者是几天。这该死的日子,这***该死的日子,每天跟每天又有什么不一样?孙队长这个{*}{*}{*}{*}每天还在煞有介事的侦破来侦破去的,可凶手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到现在还是一点线索没有。

晚上我又喝很多酒。我的窗户外面的天空,有黑颜色的流云在飘。我也觉得轻飘飘的,像在空中飞。我经常会做这样的梦,飞一般飘在空中,然后重重地跌落在地。

我伸手去拿啤酒,可身边的瓶子全都是空的。于是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到冰箱里拿。往冰箱走的那一秒钟我想,老张死了,林蓝也死了。我跟主任不知谁会下一个被吃掉的,是我还是他?这个问题真有趣。

赵琳……我的面前又出现她清纯的面孔。

我的眼前又出现她清纯的面孔。在冰箱里。她就那样对着我笑,不过……

只有她的头。

她的头旁边,是老张和林蓝的……头。

我伸手拿了一罐啤酒。下一个被吃掉的一定是主任,毫无疑问。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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