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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病菌”在行动:杀不死的病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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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08-1-29 20:02: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种超级病菌能在人身上造成浓疮和毒疱,甚至逐渐让人的肌肉坏死。更可怕的是,抗生素药物对它不起作用,病人会因为感染而引起可怕的炎症,高烧、痉挛、昏迷直到最后死亡。    

    斯汤顿河高中(Staunton River School)的一面黑板上写着“怀念阿斯顿”的字样。阿斯顿是一名17岁的学生,他感染了一种被称为“超级病菌”的MRSA细菌而死。MRSA传染正在美国蔓延,它每年造成9万人严重感染,因此致死的人数甚至超过艾滋病。这种病菌的可怕之处并不在于它对人的杀伤力,而是它对普通杀菌药物——抗生素的抵抗能力,对这种病菌,人们几乎无药可用。

   由病菌引发的疾病曾经不再是人类的致命威胁,每一种传染病用抗生素治疗都能取得很好的疗效,但这是抗生素被滥用之前的事情了。每年全世界有50%的抗生素被滥用,而我国这一比例甚至接近80%。正是由于药物的滥用,使病菌迅速适应了抗生素的环境,各种超级病菌相继诞生。过去一个病人用几十单位的青霉素就能活命,而相同病情,现在几百万单位的青霉素也没有效果。由于耐药菌引起的感染,抗生素无法控制,最终导致病人死亡。在上世纪60年代,全世界每年死于感染性疾病的人数约为700万,而这一数字到了本世纪初上升到2000万。死于败血症的人数上升了89%,大部分人死于超级病菌带来的用药困难。
  
   人们致力寻求一种战胜超级病菌的新药物,但一直没有奏效。不仅如此,随着全世界对抗生素滥用逐渐达成共识,抗生素的地位和作用受到怀疑的同时,也遭到了严格的管理。在病菌蔓延的同时,抗生素的研究和发展却渐渐停滞下来。失去抗生素这个曾经有力的武器,人们开始从过去简陋的治病方式重新寻找对抗疾病灵感。找到一种健康和自然的疗法,用人类自身免疫来抵御超级病菌的进攻,成为许多人对疾病的新共识。



“超级病菌”在行动


弗吉尼亚州贝德福德县校区主管比利维斯决定关闭该县的全部21所学校。

2007年10月16日,斯汤顿河高中的学生把他带到自己的学校,要他亲眼看看这学校滋生了多少细菌。当地人心惶惶,许多人在工作中途溜回家,用消毒药水喷涂墙壁,打扫房间以消灭细菌。同一天,美国发出了MRSA蔓延警示。密西西比、北卡罗来那、弗罗里达、加利福尼亚等五六个州已经同时发现了感染MRSA病菌的学生和运动员。



医院里的大麻烦

波士顿大学的留学生张蕾在麻省的政府网站上看到了警示:这种病菌会通过皮肤和器物接触感染。三年半前刚从北京到美国波士顿上学,张蕾对当年SARS造成的恐慌印象深刻。但这一次周围的人很让她意外。没有人抢购超市里的手套和杀菌水,连洗手液一天也卖不了几瓶。橄榄球队员照样带着伤口到处跑,照样跟女孩子接吻,一切都很平静。人们对张蕾提的问题感到奇怪。MRSA?那是专家们干的工作。感染的人也多数在医院里面。邻居老太悠闲地浇着花,随口说道:“听说染上MRSA的危险性比肥胖的危险性还要小得多。”

詹姆斯·沃勒考特却不这样认为。他大部份时间只能躺在沙发上,连跟孩子们玩都有困难。当他晚上躺在床上睡觉需要移动他的左腿时,他必须用手抬,有时就直接用右腿推。这一切始于两年前,他因为膝盖脱臼来医院作手术,但MRSA却通过术后留在膝盖中的钛钉侵入了他身体,坏死的肌肉几乎让他瘫痪。在美国,像沃勒考特这样在住院时遭遇MRSA的每年有近10万人。

MRSA是一种耐药性细菌,耐甲氧西林金黄葡萄球菌(Methicillin-Resistant Staphylococcus Aureus)的缩写。 1961年,MRSA在英国被首次发现,它的致病机理与普通金黄葡萄球菌没什么两样,但危险的是,它对多数抗生素不起反应,感染体弱的人后会造成致命炎症。


在医院里,“肮脏的白大褂”臭名昭著。现在金黄葡萄球菌是医院内感染的主要病原菌,人们从外面带来各种各样的球菌,这些病菌附着在医生和护士们的白大褂上,跟着四处巡视,有时掉在手术器械上,有时直接掉在病人身上。在医院内感染MRSA的几率是在院外感染的170万倍。最令医生们头痛的是,由于MRSA对大多数的抗生素具抵抗力,患者治愈所需的时间会无限拉长,最终转为肺炎而死。很幸运,至今这种多重耐药性的超级病菌仍然只在医院里传播。“普通人只知道MRSA是医院里的大麻烦,但他们不知道,所有接触到MRSA的专业人士都很害怕,因为要对付它,我们根本没有药可以用。”美国疾控中心的一个职员说,“万一它走出了医院该怎么办?”


                            杀手走出医院

  位于亚特兰大的美国“疾病控制中心”(CDC)监视着病菌世界的一举一动。它是病菌世界的“影子内阁”,在各地布置了数不清的耳目。虽然CDC的特工们基本上不会戴酷酷的“黑超”,但007的把戏一样不会少——探听情报用的荧光基因测试剂、电泳仪和显微镜,“杀菌灭口”用的各类抗生素样样具备。庞大的间谍网布置在美国联邦的各州各县,监视着各个大学、社区、医院和实验室。病菌世界的新式武器一旦出炉,它的作战计划马上就会被敬业的情报网络呈送到CDC高层的手上。



1976年7月,美国CDC一夜成名。一批在费城饭店聚会的退伍老兵突然陆续出现高烧、咳嗽、浑身乏力等类似肺炎的症状。这种未知疾病造成34人死亡,并随着老兵们的散会蔓延到全国。这事登上了媒体的头版,各地人心惶惶,很快白宫和国会就坐不住了。总统亲自下令,授权CDC全程负责,动员全联邦的各级卫生机构来****疫情发展。来自各地的各种情报和分析,如雪片般飞至疾病控制中心,那架势真有点全民皆兵的味道。最终,这个“军团病”的菌株被CDC成功分离出来,更有效的抗生素被用来对付这种疾病。这种抗生素就是著名的红霉素。从那以后,红霉素被一直当作治疗细菌感染的强力武器。<O

   然而,1992年春天,CDC收到情报:红霉素遇到了强大的敌军。在威斯康辛州的乡下,一个名叫NAC-A的土著社区小型诊所看病的患者中发现了有20人患了同样的疾病:先是皮肤出现面疱和疖疮,很快在咽部旁出现脓疡,流出脓液的肌肉迅速坏死,接着出现肺炎症状,生命垂危。疫情很快蔓延到周边的24个社区,零星的病例一直到1999年仍有发作。疾控中心的医生们发现,用红霉素治疗对这种病菌无效。这一年,CDC对全国发出预警:一个可怕杀手终于成功越狱,潜伏到普通人群中了。

   这是MRSA的孪生兄弟——社区获得型MRSA(CA-MRSA)的杰作。它的来源至今仍是个谜,研究者发现CA-MRSA有与医院里的MRSA不同的遗传背景,它会感染短期与医院没有接触的健康人群。与医院里的MRSA不同,CA-MRSA不具备多重耐药性,通常只对一两种抗生素耐药,并且多数可以用万古霉素杀灭。1997年,在纽约发现了CA-MRSA的另一个变种,这种菌株带有一种被称为PVL基因编码的强烈毒素。这是一种缩氨酸,由氨基酸形成的化合物,这种缩氨酸会造成称为中性粒细胞的免疫细胞爆炸,毁灭对抗感染的主要防御力量,24小时之内迅速破坏肺脏使人死亡。类似的变种出现了17个。它们的出现意味着MRSA家族开始走出医院,大开杀戒。监狱、体育馆等地方成为CA-MRSA感染的新根据地,病菌迅速在英、美两国蔓延,并有向世界性流行发展的趋势。

我国MRSA感染的比率也在上升,20世纪70年代,在上海医院检测到的MRSA感染只占金黄色葡萄球菌感染的5%, 1994~1996年上升到50%~77.9%,2001年这一数字已经达到80%~90%。尽管致命性的CA-MRSA变种并未在国内出现,但出现的MRSA病例已对青霉素类、红霉素、头孢菌素类等抗生素多重耐药。

凭着“对抗生素免疫”这件刀枪不入的盔甲,MRSA迅速超过乙肝和艾滋病,跃居世界三大最难解决感染性疾患的首位。到底是什么导致这种超级病菌对抗生素免疫呢?

人体里的战争

在极端情况下,医院里到处都是抗生素。尤其危险的是集中看护室中的儿童们,他们伤口尚未愈合,免疫系统尚未恢复,正处在衰弱时期,无助地躺在强大的抗生素茧壳中。抗生素进入体内,协助白细胞来抵御病菌的侵入。青霉素会干扰细菌成长过程,使细胞壁变得虚弱,无法阻挡水分,使细胞吸水膨胀,爆裂而死;其他一些抗生素干扰细菌细胞内部或表面酶的功能;有的抗生素以非常不同的方式来工作——例如攻击细菌的单染色体,干扰它的DNA,这会扰乱它的再生能力,阻止它在人体中横冲直撞。无论是人类免疫系统,还是抗生素,要完全取得战斗的胜利,都必须用充足的剂量(或白细胞)来扫除所有感染的细菌。

然而细菌们想出了一个巧妙的绝招来经受抗生素的攻击——它们进行一种“邻里互助”。细菌在体内有微小的形成物,它们同样由DNA组成,里面可能含有抵抗基因片段。细菌的繁殖通过基因交换进行。聪明的细菌会淤积在对某种抗生素不敏感的菌种上,通过这种胞质素的交换获得反抗抗生素的必要武器。霍乱病菌就是通过这种手段,从大肠杆菌身上中获得了四环素的抗药性。

MRSA也做到了这点。有一种叫脱脂物质脂质的东西把细菌分成两个社会。这个东西在细胞壁中的含量决定了细菌能否被苯胺颜料着色。能被染色的被称为革兰阳性细菌,另一种被称为革兰阴性细菌。MRSA属于其中的革兰阳性细菌。起初,青霉素对革兰阴性细菌并不起作用,而少量MRSA菌株迅速获得了革兰阴性细菌的抗青霉素基因。而青霉素的广泛滥用,使人体环境对所有细菌变得恶劣。这给那些仅存的耐药细菌造成了巨大的进化压力,迫使它们调整所有的基因程式再生繁殖,最终MRSA这个原本稀少的品种变成了物竞天择后活下来的优势品种。

起初,盘尼西林几乎能百分之百地摧毁葡萄球菌,30年之后那个数字已降到10%。1960年代大部分医生在二甲氧西林的帮助下放弃了盘尼西林。新药摧毁了耐青霉素葡萄球菌的抵抗,这个战果仅仅维持了几年,MRSA再次战胜了二甲氧西林。更复杂的抗生素出现了,但MRSA不断地获得更强大的抗性。现在,只有一种药物万古霉素能够摧毁MRSA。这最后的希望恐怕也会落空,一种肠球菌对万古霉素也产生了抗体。而在医院里,这种肠球菌和MRSA经常是寄生在病人伤口绷带上的邻居,我们有理由担心肠球菌会无私地将这件武器转交给MRSA。

与“超级病菌”的超级感染做斗争的代价像火箭发射一样猛升。病人住院时间的拖长和更昂贵抗生素的使用,每年要增添300亿美元的支出。从盘尼西林过渡到二甲氧西林一项就使基本医疗费增加了十倍。更昂贵更复杂的抗生素用于治疗,导致了“超级病菌”们更大的抗药性。在《不死的细菌》一书中,作家马克·拉普描述了抗生素的发明被滥用所产生的后果:

“很不幸,我们与自然界玩了一个恶作剧。我们控制住这些化学物,以一种方式使它们更加完美,以致改变了这个国家的全部微生物的结构。我们现在增生了以前自然界中从未存在过的微生物有机体。我们选择了它们。我们发现,在过去微生物导致的人类的疾病只有10%,而现在能导致的疾病已达20%和30%。我们已用抗生素改变了整个自然界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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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2]偶尔看看I

发表于 2008-1-29 20:05:47 | 显示全部楼层
:time:
我汗....
这都行....
外国佬老是得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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